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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儿喊的是阿大,阿大确实看着块头不小,这几日同行打了野味也会分他们吃吃,童儿对他的印象还挺好的,至于那吊儿郎当的严柏艺,他就不太喜欢了。
毕竟他家大人交代过,不能让陌生男子靠近乙儿姑娘!
说完就不管他们了,自顾自的驾着马车往镇上去,找了一家看着干净的客栈就住下了。
“公子,咱们也休息一晚,明日再启程吧?这事也急不得,既然咱们已经找了姜家人,也不急在这一时了。”
严柏艺坐着枣红马上,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马毛,脸色凝重的看着远处京师的方向,过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全然没有之前轻松畅意的样子。
“走吧,看看他们住在哪,仔细盯着些,这小姑娘还有些本事,小心别让他们跑了。”
乙儿和如欣上楼放东西顺便梳洗一下,小童借着去后院喂马的功夫,就溜出去镇上的信差处寄信,好在他随身带了顾洵留下的章,盖了帝师府的章总能寄个加急先送回京。
先不说他们比预定的时间要提早启程了,就是身边出来的严柏艺和阿大,就让人怪害怕的。就靠他和如欣两个人,怎么看都觉得很危险。
童儿寄出信之后就赶紧跑回了客栈,乙儿和如欣已经换洗好在吃东西了。
“童儿你怎么去喂个马去了这么久,再不来我可把这一盘肉给吃完了。”
在荒郊野外住了这么久,早就吃腻了干粮,好不容易换了大白米饭,根本就不挑味道如何,连乙儿都难得的吃了两小碗饭。
童儿岔了个话题,就把这事给带过去了,赶紧坐下好好吃了一顿。
晚上乙儿和如欣睡一个屋子,小童就睡在隔壁,一连几日赶路吃不好睡不好,如欣一沾枕头就睡过去了。
乙儿却睡不着,看着如欣入睡又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今日格外的想叔父。
这么久没有见到叔父了,他都在做什么呢,会不会也想起乙儿?
最近她的表情变得丰富了许多,大概是天气暖和了一些,原本冻僵的脑袋也化开了,很多时候她的话也变多了,脸上的五官也自然了许多。
乙儿突然就有些难过了起来,眉眼低垂,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只是脸颊还有些微微的僵硬,还是有些不太自然。
如果是叔父在这里,一定会温柔的摸摸她的头发,轻声的安抚她。
越想心中的思念就越深,以前没见到叔父的时候她是怎么过的呢,她好像有些想不起来了。
不自觉的拿出兜里的鸟形哨子,放在嘴边,轻轻的一吹。
哨音时短时长,并不怎么悦耳。
叔父,乙儿在吹你送的哨子,你怎么还没来……
而此时远在京师顾府中的顾洵,心口突然一抽,有些不舒服的在书桌旁坐下。
房梁顶上一只小乙鸟啾啾的发出了几声鸣叫,顾洵望着鸟儿失神。
“你是不是也想她了?可是现在京中局势未定,裕恒兄尚未脱离囹圄之苦,我又怎么能让乙儿卷入这是非当中呢。”
“大人,三王爷家的吴管事在府外求见。”
顾洵皱了皱眉,这么晚了,三王爷家的管事怎么会突然到访,他不喜与京中权贵过多来往,本想拒了,又想起来前几日葛太傅的话。
“让他进来。”
没想到再进来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吴管事,而是身穿墨绿镶暗金纹边的高大男子。
“这京中若有比我那皇侄儿更难见的,怕是只有帝师一人了。”
“三王爷深夜到访,不会只为了打趣顾某吧。”顾洵端坐在椅子上,抬了抬眼,早就该知道了,这么晚到访的怎么可能会是什么管事。
三王爷爽朗的大笑了几声,“帝师果真是明白人,那本王也不拐弯抹角了,不知帝师可是想救葛太傅手中之人?”
顾洵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三王爷所言,顾某听不明白,王爷若是想找人夜话谈心,怕是走错了地方。”
“那本王若是说有办法救他呢,帝师可是愿意听一听本王的主意?”
顾洵终于抬眼,嘴角微微上扬,“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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