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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撮毛发与顾池方才从原石里切出来的那一撮几乎一样,只是时间过于久远,色彩沉淀,变得有些暗淡与粗涩。
“这……你从哪弄来的?”慕容知修疑惑,不解地看着拓拔苍。
“这是昔年我们拓拔家一位老祖在晚年将要坐化时,从前来索命的阎罗鬼煞身上扯下来的。”拓拔苍颤声道。
“阎罗鬼煞?!”
听到这四个字,慕容知修也顿时神情大变,眼中露出惊恐的色彩。
“不是,你们都在说什么啊?阎罗鬼煞又是什么东西?”
顾池听得云里雾里,她只知道阴间地府有个阎罗王,却没听说过什么阎罗鬼煞。
拓拔苍道:“我们拓拔家一开始是在北境靠着掘坟盗墓发家的,干这种行当不仅见不得光,同时还会与诸多神秘的存在结下因果,折损福德,晚年时会有厉鬼前来索命,而这索命的厉鬼,便被称之为——阎罗鬼煞!”
他说起了一些往事,就在他们拓拔家那位先祖晚年将要坐化之时,时常会声称看到有厉鬼徘徊在家门口,要索他的性命,然而在其他人的眼中却什么也看不到。
不过就在他们那位先祖坐化前的那个夜晚,拓拔家的府邸外面,确实是刮起了一股阴惨的腥风,风声中有莫名的可怕生物在长嚎不止,整整嘶吼了一夜。
那声音凄厉而悲惨,声传数十里,人畜皆惧,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拓拔苍道:“那一晚,一个年仅四五岁的孩童守在先祖身边,结果不知是看到了什么,直接就被吓成了痴呆,事后族里人费了好大劲才将其医治好。”
顾池道:“那孩子看到了前来索命的厉鬼,也就是所谓的阎罗鬼煞?”
拓拔苍道:“事后族里人也对那个孩子进行了仔细的询问,据他所说,他在那一晚看到窗外有许多人形的生物在走动,而先祖口中也在念叨着一些听不清的碎碎语,之后只是一个转身间,先祖就从床榻上消失不见了。”
顾池捏着下颌,认真分析道:“毕竟只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在重度惊吓中,可能就会脑补出一些本不存在的东西,他说的话也不能全信。”
拓拔苍摇头,道:“当时我们家族里的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因此仔细探查过那孩子识海里的记忆,并且以推演之术追本溯源,可最终得出的结果是,当晚所发生的一切,与那孩子所说的并无多大出入。”
在那孩子的识海记忆中,当晚在拓拔家那位先祖的寝宫外,的确徘徊着许多人形的莫名生物,伴随着阵阵凄厉且阴惨的嚎叫。
那孩子虽然心里害怕到了极点,但还是小心翼翼走到殿外进行查看,发现那些莫名生物浑身长满了深紫近黑的毛发,目绽猩光。
拓拔苍道:“最后,当那孩子回来时,我们家的那位先祖已然消失不见,凌乱的床榻上只留下了几撮紫得近乎发黑的毛发,应该就是先祖在挣扎时,从阎罗鬼煞的身上扯下来的。”
顾池吃惊:“真有这么邪乎?”
慕容知修抖了抖身子:“这大白天的,我听着都觉得后背凉嗖嗖的呢。”
顾池转身在那块被她一分为二的原石前蹲下,有一点想不明白,如果真的有阎罗鬼煞这种索命的厉鬼,可他们的毛发又怎么会在原石里被切出来呢?
被一分为二的原石,中间的位置是中空的,也就是蕴存着那一小粒天灵石的位置,约摸着有拳头大小。
“这么大的花生壳,怎么就结了这么一小粒花生?”顾池用自己的拳头对比着,嘴里嘀咕着道:“是被什么虫子吃了?没有破坏石皮就啃食掉了一半天灵石,什么虫子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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