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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扶住微烫的额头,从抽屉里拿出锁了一个月的ic卡,去公用电话亭打电话。
三分钟的通话后,你头重脚轻地拖着步子去了热水卡充值处,用刚得到的生活费充了五十块钱。
你今晚要洗五块钱的热水澡,你有气无力地想。然后好好睡上一觉,睡到周日晚上。
久违的热水让你温暖又眷恋,在蒸腾的雾气中,发热的你头晕腿软,只觉得身体融化成了一滩水,墙上的镜子映出了你通红的双颊和迷茫的眼神。
关上花洒后,你将门推开一条缝,对外面喊:“小苏,帮我拿一下浴巾,在衣柜里。”
苏锦华应了一声,很快拿着浴巾过来,却不松手。
他只看了你一眼便像被针刺了一般,慌乱地垂下头,盯着六角小白砖的地面。他的脸比煮熟的虾子更红,耳朵近乎充血,握着浴巾的手指攥出青筋。
你拽了拽浴巾,有气无力地说:“你要在卫生间和我拔河吗?”
他猛地松开手,逃也似的转身离开,被门槛绊了个趔趄。
你疑惑地望着他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心想你什么地方又吓到他了。但你烧得越来越厉害,天花板和星空像巨大的飞盘向你旋来,只好飞快地擦干身体后换上睡衣,抱着满满一保温杯的热水回到床上,舒舒服服地窝在被窝里,想睡到天荒地老。
但你没忘记苏锦华,你强撑着掀开蚊帐,他正坐在书桌前发呆。
“你怎么了?”你问,“又和家里吵架了吗?”
你的声音让他浑身一颤,他站起身,慢慢走到你床边,从下往上地看你。
“烧得很厉害,你的脸很红。”他摸了摸你的额头,你感觉到他的手在细细发颤,像在摸南极的亘古坚冰,又像在摸地底十万里的滚烫岩浆,他的声音也在发颤,“我去给你买点药。”
“不要。”你说,“我讨厌吃药。着凉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是吗。”他神游天外似的说。
你倒回枕头上,侧身看他,重复问道:“你和家里吵架了吗?”
他说:“是啊,嗯,对,吵架了。”
“没事的。”你说,“睡一觉就过去了。”
他神情恍惚:“是的,是啊。”
忽然他的眼神变得坚定,直直地望着你,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对你说:“和家里吵架了,心情不好,容易梦游,但是……如果身边有人,就不会梦游。”
你糊涂地望着他:“啊?”
苏锦华说:“顾如风,今晚可以让我睡你旁边吗?”
“……啊?”你茫然地说,“但我朋友会吃醋。”
陈知玉连钱渊和你睡一个屋都会吃醋,现在要是有人和你睡一个床,他不得醋死。
“是每周和你写信的那个朋友吗?”苏锦华说,“那你别告诉他。”
你撑着床坐起:“你等等,我去打电话问他同不同意你和我睡。”
坐到一半你停下,觉得逻辑缺失:“等等,你为什么要睡我的床。”
没等想明白,你低低呻吟了一声,扶着滚烫的额头倒了回去:“……唔,晕。”
苏锦华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的你甚至能听到他牙齿打颤的声音。他说:“我会洗干净的,不会弄脏你的床。”
你觉得他在答非所问。
他又说:“我心情不好就会梦游,怕扰了你休息。你今晚生病发烧了,应该好好休息,所以让我睡你旁边好吗?这样我就不会梦游。”
你用混沌的脑子跟了一遍他的逻辑,没有太大的漏洞。你想起他对你骨子里的畏惧,心道这是一个对他展现亲切的好时机。但你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僵硬紧绷,视死如归,身侧的手握成拳头,孤注一掷得像赌上了所有身家性命的赌徒。
你往里挪了挪,拍了拍另外半边床:“放轻松,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好兄弟,你要睡就睡吧。但我喜欢睡里面,你睡外面没问题吧?”
“没问题。”他的声音颤抖。
你对他露出个和蔼可亲的虚弱笑容:“好兄弟,有事就跟哥说,啊?正好今夜月色正浓,可夜雨对床,抵足而眠。”
你的脑子被挂上虚弱,嘴却天马行空地乱扯发瓢,月色和夜雨被你画在了同一幕霜天,宇宙和砂砾被你写入了同一首诗的韵脚。
你叨叨累了后停下,听到薄薄的一层蚊帐外,他压抑的剧烈呼吸。
等你说完,他轻声道:“好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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