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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别给他发作的由头。”陆双楼一撑栏杆跃上游廊,躲到檐柱后面,看不远处有名衙役端着茶水点心经过,迅速向蹲到盆松后面的同伴做了几个手势。
黎肆心领神会,一起悄悄跟了上去。
那衙役进了后衙院子里,堂屋房门紧闭,他上前敲门,“大人,您要的茶泡好了。”
门从里拉开,露出赵睿憔悴的脸。从昨日到现在,他是坐卧不宁,寝食难安。他靠着门,抓起茶壶就狠灌一气,期盼这十两一芽的茶真有安神解乏的效果——本是要送人的节礼,但眼下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衙役见状,谄媚道:“大人您这都忙了快一上午了,看您辛劳成这样,也要保重身子啊。不若小的替您去把绿茹姑娘叫过来,给您解个闷儿?”
“叫个屁!”赵睿放下茶壶骂道,他是一家老小连带命根子都被人捏住了,哪儿有心思想这些?再一想到设救无法,诉苦无门,苦啊。
正伤神,忽见堂下走来两个黑衣佩刀的男人,下意识地往后一跳。
“您这是怎么了?”衙役刚想回头,颈后忽然一股凉风,接着大力袭来叫他眼前一黑,软倒下去。
陆双楼拽住这人的后衣领,将他提到一边,黎肆则接住滚落的茶盘杯碟,放到他身上。
再看赵睿,扒着门盯着他们,舌头打结似的叫道:“漆、漆、漆吾卫?”
“认得我们啊?”黎肆有些惊讶,一边从腰上解下绳索,一边奉上笑脸:“既然认得,那你就配合一些,别出声也别反抗。不然我可以先割了你的舌头,再折断你的手。”
一通吓唬,没等他上捆,这人就两眼翻白,昏死过去。
反倒把黎肆吓一跳,伸指探了探鼻息,确认人还活着,才恼火道:“堂堂兵马司副指挥使,怎么这么禁不起事儿啊。”
“真是麻烦啊。”陆双楼也叹了口气。
带个死猪一样的人,比带个清醒能走动的活人,可要费力得多。
然而到底不宜逗留,两人带上赵睿,尽快从后墙翻出去。
他们刚消失,门房便带着谢灵意与一队黑甲禁军从前衙过来。
“我们指挥使正在处理公务……”门房话音未落,便见正堂大门洞开,一名衙役瘫倒在门边。
谢灵意三步并两步过去,屋里空无一人。
“人不见了?”
禁军回抱朴殿复命,列位朝官得知消息,或惊或怒。
贺今行蹙眉沉思,淳懿布局必然慎之又慎,难道还是提前泄露了消息,让秦相爷有所应对吗?
嬴淳懿亦做如此想法,看着秦毓章,怒极反笑:“赵睿身为兵马司副指挥使,若不在他分辖的西城兵马司衙门,还能去哪儿?莫不是被谁通风报信,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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