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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宁拿着报告结果,眉头微蹙。
耳边响起商参的嗓音:“我不是什么公众人物,也不是明星啦,什么,你们要我的签名?这不太好吧,我现在也没笔……“
越说下去,商参越带劲,仿佛自己是主角似的,似笑非笑,把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小女生糊的一惊一乍。
“商参。”沈天宁冷冷喊道,“可以走了。”
“哦,马上就好。”
商参接过不知是谁递来的纸和笔,随意写下自己的名字,痞声痞气地说道:“这回行了吧,小爷我写的字还是不赖的。”
得意洋洋的样子仿佛在说,不仅仅是字写得漂亮,床上功夫也十分了得。
人长得帅就是优势,把小护士迷得不行。
沈天宁漠漠地看着。
也不知这家伙是想证明什么。
证明自己很花心?
等到专家大夫来了后,商参收回不正经的脸,简单打了声招呼。
把报告交给他们看,互相交流之后,使了个眼神。
沈天宁双手抄兜,看似随意的姿势,口吻漠然得如同淬了冰,“有话直说,不用挤眉弄眼。”
他们看不懂报告上的内容,医生这样互相暗示,他们自然也不会懂。
商参倒是有着好脾气,“人家医生不是在研究吗,也不确定结果,不能把自我猜测说给你对吧。”
他说的有道理。
几名专家受宠若惊,诚恳地说道:“沈先生,商先生,不是我们不想说,是真的不太确定病人的病情。”
“直接说吧。”沈天宁已经丧失一大部分耐心。
“对啊,直接说。”商参跟着附和,“别说一堆我们听不懂的名词,直接说结果。”
结果是未知的。
尽管医生小心翼翼,在说之前就互相斟酌好词句,但说出口后还是让两个人的脸色一变,尤其是说到随时有生命危险的时候。
沈天宁的双手不自觉全部握紧,呼吸加重,眉头深沉,仿佛随时都可能情绪失控似的。
“她的大脑被血块压着神经,位置特殊,以目前国内的医学水平无法正常完成手术,需要再做观察……”
不等医生的话说完,沈天宁冷冷地打断:“用尽一切办法治好她。”
医生面面相觑。
这个不是治不治好的问题,而是能力有限。
虽然他们个个都是顶尖的医生,但不好轻易下结论说绝对能治好,只能尽力。
何况,还是个没什么把握的病人。
商参的反应虽然没有沈天宁那样激烈,但情绪变化也可见一斑,深呼吸一口气,想说又沉默了。
他作为外人,说太多,关心太多显得居心不良。
虽然他本来就不是好人。
不知为何,一想到那个女人可能会离开,他的胸口就感觉到无尽的沉闷。
不同于之前沈弯月的失踪,他的悲愤,现在的他已经成熟了许多,可一旦触碰到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依然感觉到难以控制的疼痛。
大脑仿佛会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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