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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宁两兄弟在黄琛家等了两天,确定主人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
这房契还是得带走,就算这里是警察厅后身,时间长了也备不住有闯空门的。
付宁写了一封回信放在了桌子上,告诉黄琛:房契他带走了,会交给京城的人保管,至于他们的住址,黄处长应该知道,到时候可以找他,也可以自己去取。
带着今年下半年的工资,付宁回到了赵家庄,这可是笔巨款,幸亏有付闯跟着,他心里还踏实些。
大福和小福都上手了,今年的活儿干得特别好,实验数据也记得齐整,付宁决定给他们俩也发工资。
钱是不多,一年十块钱,但是包吃包住啊。
付宁觉得自己这应该不算剥削吧?
但是那两个兄弟的反应真的是太大了。
俩人欢呼了一阵子,又抱在一起蹦了半天,拍着胸脯跟付宁保证,他们就长在这块地里了,就看着这些玉米,绝对一粒都不会少!
大福噙着眼泪跟他说,原来他们村里的好把式,忙活一年也就混个将将吃饱,哪里落得下什么现钱啊?!
有这兄弟俩拼命干,付宁真的是轻松了不少,等到秋后一统计,在尽量减少灌溉的情况下,还真的有一部分玉米显现出了比较明显的抗旱基因。
把这些种子都收好,如果明年的试种还能保持住这个性征,那它就是自己的“晨丰一号”了。
等到他们的玉米都收完了,黄琛那边还是没有动静,付宁又跑了一趟果子园,帮着大有把实验记录整理妥当,就一起启程回京城了。
可他把资料交接给安晨冬的时候,却发现他的情绪非常低落,付宁觑了左右无人,悄悄问他:“怎么了?连个笑模样都没有?”
“宋总长辞官了,我本也想追随南去,奈何没能成行。”
农林部总长辞官了?为什么啊?
安晨冬说是,他们成立了国民党,宋总长辞官是为了南下准备参、众两院的选举。
听到这些词儿连到一块儿,付宁觉得挺梦幻的,参、众两院?
在他印象里,这个词儿总是跟大洋彼岸的那个国家联系在一块儿。
“你们宋总长叫什么啊?”
“宋教仁。”
啊?!
宋教仁?!
他当过农林部总长?!
他是哪年遇刺身亡的来着?反正挺早。
历史书上他应该就是一句话,干过什么也没有,考评价人物的时候都轮不着他。
付宁问安晨冬:“那你跟他有联系吗?”
“没有,他是总长,我只是下面一个司的主事,上面还有次长、司长、理事,差着好几级呢!”
安晨冬仔细看了看他,歪着头问付闯:“你哥是不是把脑袋磕着了?”
付宁心想,得,这回他都让个书呆子当成傻子了。
但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那我们给他写个信,提醒出门注意安全,他能收着吗?”
这回连付闯都诧异的看着他。
“这个不好说。”安晨冬估计了一下,“就算是收着了,也会当是有政敌挑衅或是恐吓吧?你听着什么信儿了?”
“没有。”付宁连连摆手,“我就是觉得时局又不太稳定,干什么都得多加小心,而且你那么愿意追随他,他肯定也不是凡人。”
然后就接着说起了在张家口听到的传闻,把话题往库伦身上引了。
安晨冬也跟着他讨论几句,这个事儿才算是圆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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