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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如果掰扯鱼鳃漏的事儿,就得说出到底漏给谁了,到时都不用说,所有人都知道,肯定是给严家了。
因为除了干爹家,满朝文武哪里还有人够资格让自己送礼的呢?那时不但干弟弟,就是干爹也够呛了。
干爹的血条已经空血很久了,这段时间拼命工作,就是在努力回血,自己再背刺一下,搞不好就彻底KO了。
自己已经完蛋了,留得干爹在,不怕没钱花。听说上次陆炳只运走了三十万两银子,一万两金子,这点钱对干爹家实在算不了什么。
干爹现在开口,其实就是暗示自己,闭嘴,什么也别说,不就是十五万两吗?你干弟弟替你还了!
赵文华看向严世藩,严世藩的眼神中充满了兄弟的友爱和承诺:放心吧,我爹说的,就等于我说的。你家的账,从今天起,我交了!
赵文华顿时有了底气,忍住丢官儿的悲痛,连连磕头谢恩,表示自己余生一定好好忏悔,每天给万岁烧香,祈祷万岁修道成功。
处置完赵文华,嘉靖心中的火气平复了许多。挥挥手,陆炳将赵文华和谈新仁一起带了下去。
严世藩看向萧风,微微一笑。萧风知道,他是在笑自己明知道王珏之事是他所为,偏偏拿不出任何证据来。
严世藩行事一贯如此,恶事做尽,却从不留下任何凭据,只能存疑。这种情况下,只要严嵩还没倒,想要给他定罪几乎不可能。
而且严世藩这次出卖了白莲教,把整个京城所有的谋反活动一股脑地推到白莲教身上,自己成了报警救驾的忠臣,像王珏这点小事儿就更不足挂齿了。
果然,嘉靖不再纠结于此:“有罪当罚,有功当赏,朕一向赏罚分明。
萧风测出京城可能有叛逆之行,但不能确定时间地点,严世藩察觉白莲教进京,估算出反叛时间。
汪直深明大义,机警过人,及时送谈新仁入京自首,确定了反贼行动的地点。
此三人皆为有功之人,待此间事了,再论功行赏。”
嘉靖点点头,示意宫墙破洞一事就此结束,你可以继续了。陆炳看了萧风一眼,意味深长。
“严世藩状告萧风,借京城大乱之际,伙同俞大猷、战飞云等人,企图趁乱劫狱,救走重罪囚犯胭脂豹,并杀戮狱中囚犯,企图灭口!”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震惊,这个罪名可不小啊,而且极其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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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藩之前一败涂地,就是因为被萧风状告他派人劫天牢、劫诏狱、杀人灭口,并且不得不承认了罪行。
转眼之间,严世藩就将这一罪名反击回来,虽然少了劫诏狱这一条,但依旧是要命的罪名啊!
嘉靖微闭着眼睛,但目光却一直看着萧风,希望萧风能拿出有力证据,尽快洗脱罪名,师兄我还等着过年呢!
萧风深吸一口气,微笑道:“既然是严公子告我,自然该是严公子先拿出证据来吧,请问严公子有何证据?”
严世藩早有准备,大声道:“请问萧大人,昨日上午,你假扮捕快,由张居正带着潜入天牢,躲藏于天牢之中,可有此事?”
萧风点点头,此事张居正和身边的捕快都知情,他否认毫无意义,何况也没必要否认。
“萧大人,请问你潜入天牢,若不是为了劫狱,又意欲何为呢?”
萧风淡淡说:“我素知你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胭脂豹出卖了你,你肯定是要去报复她的。
所以我想守株待兔,抓你个现行。事实证明,我猜对了,你确实回去要折磨胭脂豹。”
严世藩冷笑道:“简直是无稽之谈,分明是你潜入天牢,并且与俞大猷、战飞云等人约定好时间,里应外合,一起劫狱!
否则,你如何解释俞大猷、战飞云等人携带仆从和捕快,赶到刑部行凶一事?”
萧风淡然道:“这有何难以解释的。我既然料到你会赶到天牢行凶,自然会安排援军来抓捕你。
若是提前埋伏太多人,万一被你发觉,岂不是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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