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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老严大哭:“老爷被我牵连,都是老奴不是。老奴,惭愧无地。”
田家愁云惨淡,哭声一片。
陡然,却冷冷冒出一句:“老师便是哭到天明,那丢失大印,也不会自动回来。”
杜预意气风发。
宋佳霖捅了捅杜预,示意他小心说话。
杜预却笑了笑:“老师,我有办法,能在明日之前,替你寻回这学政官印。”
“啊?”
田洪凤泪痕犹在,听到自己得意门生如此一说,呆了一呆。
田夫人狂喜道:“对啊,老田,你怎么忘了?你还有个好学生!杜预可是诗成镇国,连百万秦军都有办法逼退。找到你的官印,又有何难?”
“没那么简单吧?”
田洪凤喜悦了一阵子,又愁眉苦脸起来:“若是才气神通,我乃是两榜进士,还是法家弟子,从今日早晨起,什么手段都试过了。一无所获啊。”
欢天喜地的宋佳霖,也被一盆冷水泼地拔凉拔凉的。
对啊。
别忘了,田洪凤被贬到滁州当学政之前,是什么的干活?
堂堂的御史。
御史,干嘛的?
从根上说,就是查案子的嘛。
田洪凤师从法家,法家的刑名手段,他精通无比,断起案子甚至比身为知府、掌控刑名的林如海更专业。
田洪凤无奈道:“见微知著、一叶知秋、神目如电、追根溯源···这些神通,我统统用过了。但一无所获,没有找到任何偷窃的办法。对方手段很高明,不是一般人。”
杜预笑了笑:“恩师,别忘了文气神通,只是读书人手段中的一种。诗词才气的力量,才是我辈根本。”
“诗词?”
田洪凤眼神一亮:“你有诗词?”
府学不远处,就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湖面。
湖面上,一条乌篷船上,住着一户渔家。
这渔家中,有个小女儿。
这娇憨的少女,年方豆蔻,天真活泼。
或是家里大人担心,不让她独自出去玩。
这少女却主意很大,大中午的非要撑着一条小船,偷偷地去池中采摘白莲花玩。
少女独自划着小舟,兴高采烈地采到莲花,玩得心满意足才回来。
果不其然,在靠岸时,被家里阿妈逮个正着,指着就骂。
少女一脸委屈,狡辩道:“没有偷跑出去玩。”
阿妈一指。
少女回头一看,汗颜。
原来,她玩得太高兴,早已忘记瞒着大人悄悄地去的,又不懂得去隐蔽自己的踪迹,得意忘形地大摇大摆划着小船回来,小船把水面上的浮萍轻轻荡开,留下了一道清晰明显的水路痕迹。
自然少不得一顿竹笋炒肉,惨叫声声,给熊孩子一个完整童年。
宋佳霖乐不可支,半天才反应过来:“这跟咱们找大印有什么关系?”
杜预笑了笑拿起木匣子,悠然吟诵:“【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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