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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作弊?
多么无耻的借口。
却宣判了她的“罪行”。
愚蠢吗?
愚蠢。蠢得无可救药。
可是再给她一次机会。盛夏想,她大约还是会做这样的选择。
两年。
沈昔澜走了两年多,她就泥里摸爬滚打两年。
她绷紧着心弦努力地想要爬出泥潭,可现实,却总会在她满怀希望时,重重地给她甩出一巴掌。
此时此刻,即使盛夏不愿承认,但她心里一直绷紧的那根弦好像忽然就……断了。
两年了,她还是毫无长进。
依然败在沈昔澜的手里,反击无能,只能任人宰割!
盛夏摇了摇头,想要努力地看清楚脚下的路,可是越眨眼,反倒越是看不清。
又走了两步,终于停下脚步,垂着头,伫在街道旁。
眼里没有泪,心底却是如同被人攥住咽喉般的窒闷。
她抬起头,强迫自己一点一点地微笑。
此情此景,真是像极了两年前,她被学校赶出校门,被迫退学的那一夜。
同样灰暗阴沉的天空泼洒着倾盆的大雨,空旷的街道上,零星冷漠的行人,以及……看不清尽头的路。
……
发烧,是盛夏淋雨后的必修课。
翌日一早,盛夏刚一睁眼,就清晰感到自己的喉咙又干又肿,连吞咽都有些困难。
她忍着头晕,费力地从床上爬起来,只觉得稍稍一动,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在疯狂地叫嚣着,酸痛难忍。
只能去医院。
换好衣服,盛夏忍着喉咙肿痛和干呕感硬生生咽下两片退烧药,又猛灌一大杯水,才带上钱包,不情不愿地向医院走去。
盛夏捏了捏背包里干瘪的钱包,到底是没狠下心来打车,而是一走一停地走向距离她最近的公交车站。
等她好不容易来到中心医院时,已临近正午,可中心医院的门诊大厅里却依然人满为患。
这一番奔走,早已经耗费盛夏太多的精力,身上也冒了一身虚汗。
她甩了甩胀痛的头,只觉得好似置身于冰山火海之中,整个人忽冷忽热的,头也比出门前更晕了。
盛夏站在角落里缓了缓气,找护士问明中医科的路线,道谢后,才扶着墙向中医科走去。
每走一步,都觉得浑身酸痛,一双腿,也越发绵软无力,那滋味,真像是双脚走在针板之上。
就好像……她上辈子做过鱼?
好不容易来到中医科外的长廊,盛夏已经晕得两眼发黑,不得不停下脚步,扶着墙角喘气,片刻再抬起头,眼前却突然晕眩地发黑,恍惚中似乎听到谁在耳边呼唤,她挣扎着睁开眼,隔着迷雾般的视线,恍惚地发现自己好巧不巧地落在一个年轻男人的怀里。
而那个男人,她见过。
苏木。
“是你啊……”沙哑而粗噶的声音响起,每一下都挑战着盛夏的痛感神经,疼得皱眉,可还是不得不说的话:“我对青霉素过敏,不能……”
苏木脚下一顿,低头看向怀里这个已经陷入半昏迷的女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转身重新返回中医科。
等到盛夏再醒来,日头已稍稍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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