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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昭仪懵了。
不仅仅是陈昭仪,这些莺莺燕燕都懵了。
这长公主是怎么了?竟然敢发这么大的脾气?
温妤看她们都噤声了,一甩袖子,悠悠然坐在了石凳上。
然后嘴角一抽,这凳子也他喵的太冰了。
但她依然维持住了冷酷的脸色,看向哔哩吧啦话最多的陈昭仪。
“我脑子不灵光?我死乞白赖?”
陈昭仪闻言莫名松了口气,笑道:“嗐,姐妹之间打趣打趣又怎么了?你还当真了?”
其他人也笑着附和:“就是呀,姐妹之间还计较这个?太小器了吧?”
打趣?小器?
温妤托着腮,似笑非笑:“打趣也得当事人觉得有趣才叫打趣,我现在觉得一点也不有趣。”
陈昭仪闻言坐到了温妤身边,又拉起了她的手,拍了拍道:
“端阳,不是姐姐我说你,你这就没器量了,姐妹们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开心,打趣打趣是正常的,谁会把打趣的话当真,还生起气来了?”
温妤挑眉:“是吗?正常吗?”
李顺仪接话道:“当然,姐妹间谁不互相打趣呀?”
“哦。”温妤点点头,突然看向李顺仪,然后夸张地捂住鼻子,“咦~你说话怎么一股味道啊……你是不是屎吃多了?”
李顺仪还没反应过来,温妤又看向陈昭仪,脸上露出一丝为难,道:“我一直觉得你特别像一条狗来着,知道为啥不?因为狗掀门帘子,全凭一张嘴。”
“还有你。”温妤看向王才人,“像个癞蛤蟆,知道为啥不?因为癞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气。”
“至于你嘛……”温妤又看向刘美人,“闭嘴的时候看着像个傻子,一开口,确认你就是个傻子,抓耳挠腮的时候特别像个猴子。”
温妤还没说尽兴,便见这几人脸色已然变了,各个难看的要死。
温妤一把捂住嘴,惊讶道:“啊!你们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我就是打趣打趣你们,你们怎么还当真了?好像不高兴了?生气了?不是我说你们啊,器量这么小?”
被温妤打趣到的几人:……
脸色比生吃了几百只苍蝇还要难看。
陈昭仪扯着嘴角,笑得勉强:“端阳,你这话说的,我们姐妹……”
温妤连连摆手,满脸都写着拒绝。
“你们也配跟我称姐妹?本公主只有一个弟弟,是本朝皇帝。”
温妤嘲讽道:“怎么?不想跟我弟弟做夫妻,想做兄妹姐弟了?皇弟他知道吗?”
陈昭仪:……
她的假笑都快要维持不住了。
“端阳,我们以前不都是这么相处的……”
以前?温妤挑眉,若有所思地看着陈昭仪,想到流春一看到她们情绪便有些不对劲,不由得冷哼一声。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温妤嘴角噙着一丝莫名的笑意,斜睨着她们,“以前是给你们脸,但是既然现在你们脸都不要了,那我就得教教你们,什么叫长幼尊卑。”
“我是皇帝的姐姐,是盛朝的长公主,不论是品阶还是身份,都轮不到你们这些昭仪跟我称姐妹。”
温妤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语气说不出的强硬:“以后见到我,乖乖避让行礼,长公主才是你们应该叫的,认清楚你们的身份。”
陈昭仪手中的手绢被紧紧捏住,脸上却保持着一丝笑意,似乎并不相信这是温妤说出来的话。
“你要是介意我们打趣你,我们姐妹给你赔个不是就是了,不用说这么伤感情的话吧?”
温妤眉梢微动,侧眸看向陈昭仪:“人要脸,树要皮,人不要脸,那就天下无敌了,少来跟我攀关系,一个昭仪,本公主会跟你有感情?你以为你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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