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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虞大海没费多少工夫,夏无裳就答应了。
女人就是女人,柳瑶姬当初趁着燕阳激战受伤的当口傍了上来,虽然表面上有些隐秘,但是在夏无裳等其他女弟子面前,却是明里暗里见缝插针地炫耀,弄得夏无裳等一干女弟子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
从内心里说,她们对自家宗主那风流不羁的作风是瞧不惯的,对蛰罗雀镇日玩弄女人的做法甚至不乏鄙视,恨不得跟他划清界限,免得受其玷污。可是,面对柳瑶姬的炫耀,她们内心又不由有些嫉妒。特别是像夏无裳这样姿色较之柳瑶姬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女子,那份嫉妒来得格外强烈,暗恨宗主有眼无珠,放着自己这样的绝色美女不用,反而跟柳瑶姬那样的骚货狗扯连蛋。
柳瑶姬受罚,夏无裳等自是高兴,心想你不是炫耀么,这回还炫耀得起来?高兴之下,便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嚼舌头,恨不得用口水把柳瑶姬扒个精光,让她没脸见人。
等到虞大海来做工作的时候,夏无裳刚刚跟几个女伴嚼完舌头,兴高采烈地在屋里吃那些永远也吃不够的零食。虞大海见她如此高兴,虽然弄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但是知道这是劝她跟燕阳外出的绝好的时机——人在高兴的时候,往往是不太会拒绝他人的请求的。
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之后,虞大海故作严肃地跟夏无裳寒暄起来,话题绕来绕去的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弯。夏无裳乃是聪明女子,知道虞大海但凡屈尊前来,肯定都不是为了扯闲篇,于是,翻来覆去地跟虞大海绕了一阵之后,开口问道:“三舅,您拨冗而来,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什么拨冗而来啊,哈哈!”虞大海打着哈哈,笑着说道,“我是你舅舅,没事难道就来不得吗?自家亲戚唠嗑,千万别拽那些文词,哈哈!”
“不是拽文词,您肯定是有事。三舅,自家亲戚唠嗑,其实用不着绕弯,有什么事您还是直说吧。”夏无裳开门见山说道。
“哈哈,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呀,舅舅这次来还真有点事,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琢磨着对你来说兴许是好事,只是不知道你到底怎么看。”虞大海把打哈哈的神态收敛起来,开始正襟危坐。
“哦,那我就洗耳恭听啦!”夏无裳露出略微调皮的神色。
接下来,虞大海发挥自己老江湖的老辣,抽丝剥茧般把要夏无裳陪伴燕阳外出的事情委婉道出,一边说一边观察夏无裳的反应,生怕夏无裳恼恨。毕竟,亲娘舅把外甥女送给外人——哪怕是宗主——作为名义上的陪伴、实际上的外室,怎么说也不光彩,假如夏无裳心生恼怒,其实也算是正常的反应。也正因为如此,虞大海说话之时才不惜多费口舌,尽可能拐弯抹角。
一番话说下来,夏无裳只是静静地聆听,并没露出任何恼怒的神色。虞大海察言观色,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不恼怒,至少说明事情还有得转圜;而一旦恼怒,那么就不存在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可是,不恼怒又面无表情,也非常令人费琢磨。
没有办法,虞大海只能耐心等待。
时光静静地流淌,约摸顿饭工夫之后,夏无裳嘤嘤说道:“决定了!”
决定了——?这是什么意思?虞大海从这三个字中没有感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同意还是不同意,都可以用这样的字眼表述。
“决、决定什么了?”平时能言善辩的虞大海,此时却口吃起来。
夏无裳莞尔一笑:“决定外出陪伴宗主,这回你满意了吧?”
“你说的是真的?”虞大海反倒怀疑起来,“这对你来说可是大事,你真的想好了?”
“哼,刚才谁说是小事来着?”夏无裳有些撒娇。
“有些事确实是可大可小呀,关键在于怎么看。”虞大应道。
夏无裳笑道:“我刚才反复琢磨了,这其实倒也没什么。作为云霄宗弟子,陪伴宗主乃是应当应分的,如果自己故弄玄虚,倒把正常的事弄得不正常了。”
“你这么想就好,为舅的就放心了,毕竟有人会说些闲话的。”虞大海语气甚是诚恳。
“尽管说好了,闲话再多也砸不死人!”夏无裳语气很是决绝。
看似困难的事情,就这么轻松解决了。
听罢虞大海的汇报,燕阳十分满意,对虞大海赞不绝口,夸他善于做思想工作,还把他殷勤地送出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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