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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咱们还没给爹扫墓呢!”
小老四这才想起来一个关键的问题。
望着被大火过了一遍的坟地,想想刚才大伙挥舞着树枝和扫帚的情形,刘青山的嘴角不由得浮现出微笑:
“已经扫过喽……”
这时候,一阵哭声传来:“杆子,杆子你醒醒,你咋滴啦?”
大伙连忙循声赶过去,只见王翠花正搂着张杆子,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颊。
张杆子的模样,比刘青山还要狼狈,在刚才救火的时候,他最卖力,也最拼命。
本来还有些村民,想要埋怨他几句,毕竟这场大火,是因他而起。
不过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的那点火气,早就消了,七手八脚把张杆子抬上车,拉回村里救治。
另外还有几个,身上也都有些烧伤的,都一起回村,这里面当然也包括刘青山。
留下几十名青壮年在这边守着,剩下老老小小的,也全都回村。
哑巴爷爷回了趟山里的木屋,带回来一大罐子药膏,这是他早就配制好的,专门治疗烧伤烫伤。
刘青山在清洗完身体之后,也由老四老五帮着,把后背和手臂上的伤患处涂抹药膏。
药膏黑糊糊的,卖相就甭提了,而且味道还挺难闻,臭烘烘的,搞得老四老五直皱小鼻子。
不过摸到伤口上之后,原本火辣辣的感觉,立刻被一阵清凉所取代,感觉舒服多了。
刘青山知道,这种药膏在治疗烧伤烫伤方面,效果出奇的好。
村里不少人以前都用过,一般轻微的烧伤,甚至都不会留下疤痕。
不知道配制起来麻不麻烦,没准以后开发下,能搞出来一个名牌产品。
刘青山心里琢磨着,然后又给老四老五的小手上抹药膏。
大姐刘金凤,则准备好推子和剪子,挨个给他们剪头发。
头发都烧焦了,刘青山索性就剃了个小平头,就剩下贴着头皮的一层短头茬。
他还拿着推子,在手里咔哒咔哒地活动着:“老四啊,你看到哥哥这头型没有,给你也照样来一个。”
吓得老四抱着脑袋就往外跑,她要是弄个秃小子的发型,简直难看死了。
“哎呀,三凤你就别吓唬她们了。”
刘金凤拿着木梳和剪刀,给老四老五修理一下烧焦的头发,正忙活着呢,摇篮里面,传出来小火的吭叽声,连忙又去喂奶。
“嘻嘻,咱们家,就小火你没去救火。”
小老四伸着手指,轻轻捏着小火细嫩的脸蛋儿,嘴里还自顾自地念叨着:“对呀,你叫小火,当然不能灭火喽。”
刘青山也不觉莞尔,收拾了下,出门去张杆子家查看,杆子叔是这次烧伤最严重的。
到了张杆子家,只见张杆子就穿着个大裤衩子,躺在炕上,王翠花正在给他身上抹药膏,哑巴爷爷在旁边指点。
张杆子现在也恢复过来,龇牙咧嘴地直哼哼:“疼疼疼,翠花你轻点抹。”
王翠花也不恼,反倒爱怜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想想他救火时候的神勇表现,心里就觉得甜丝丝的,特别安稳:
俺家男人,是个值得依靠的!
“杆子叔,咋样啊?”
刘青山关切地问了一声。
“啥事没有,顶多留几个伤疤,爷们嘛,身上有点疤算啥。”
张杆子正经不过三秒,很快又嬉皮笑脸地说:
“嘿嘿,只要鸟没烤糊,照样能用就成……哎呦,翠花你轻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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