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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的头发现在长出来了吗?”
“长出一些,尚不能束发。”
“等头发再长些,让他进宫来,二皇子可是念叨多次。”
“劳二皇子惦记,臣妾一定转告宏儿。”
皇后抿了一口茶水,韩王妃依旧端庄地坐着,若不是韩王腿残,现在坐在凤鸾宝座上的就是韩王妃。
“他们兄弟相亲,是好事,陛下常说,从前还是皇子时,多亏韩王照应,你让宏儿以后多进宫,让他们兄弟多相处,感情会更深。”
“是,臣妾谨记皇后娘娘的话。”
两人又聊些其它的,等韩王妃再出宫时,已过午时,她腹内饥肠辘辘,皇后虽然留膳,但她不可能真的在德昌宫用膳。
回到韩王府,嬷嬷赶紧安排传膳,韩王和世子祁宏都在等着她,她有些心疼,“你们为何不先吃,何必巴巴地等我。”
“娘,是父王吩咐的。”
祁宏扶她坐在凳子上,韩王身形削瘦,面无表情地道,“用膳吧。”
一家三口用完饭,坐在一块说话,祁宏好奇地向韩王妃打听,“娘,你神神秘秘地一大早就出门,是办什么事?”
韩王妃轻挑一下眉,反问道,“你猜猜看,反正是好事?”
“那儿子可猜不出来,不知父王能不能猜出?”
韩王摇摇头,淡淡地说,“我也猜不出来。”
“料想你们也猜不出来,是胥阁老的夫人请我去为大公子说媒,至于女方,你们就更猜不到了,家世很低,从京外来的七品小官之女。”
“可是凤来县主的娘家?”
韩王妃惊奇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真是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什么都瞒不过你,就是赵家。”
祁宏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是他家,那大公子提的是哪位姑娘,不会是她吧?
“娘,那大公子求娶的是赵家的几姑娘?”
“三姑娘,我跟你们说,那三姑娘长得可像个小仙女儿,王爷可还记得当年皇后娘娘的模样,那三姑娘和皇后娘娘有六七成相似。”
韩王的眉头皱了一下。
祁宏急问道,“是她,那她坏心眼的嫡母没有阻拦吗?”
“什么嫡母,三姑娘是赵夫人的亲女?”韩王妃一说完,眼露疑惑,问自己的儿子,“你认识赵家人?”
祁宏看一眼父亲,见父亲并没有什么异色,才敢开口,“是的,娘,儿子之前就是在渡古的天音寺里,曾与赵家人有一面之缘,那赵县令的嫡妻十分的恶毒,苛待赵三姑娘,如果大公子娶的是她,那就太好了。”
韩王妃望着丈夫,又看着儿子,“你竟在那么远的地方,可真是受苦了。”
“娘,儿子哪有受苦,有寺监照应着,半分苦都没受,就是怕被人认出来,渡古偏远,认识的人少,胥老夫人常去寺中清修,儿子能认得他,他可能不太认识儿子,倒是有惊无险,大公子也去过寺里,我都躲着不敢出房门。”
祁宏说着,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头上的短发,心道这头发长得可真慢,害得他都不敢出门。
韩王妃想起皇后的话,转了话题,“今日皇后娘娘还问起你,说二皇子问过几次,让你得空去宫中玩。”
“等能束发再说吧。”
“就听宏儿的。”韩王又淡淡地出声,让韩王妃扶他进房。
祁宏的望着父母的样子,摸下短发,忆起在山中的岁月,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胥家的动作很快,隔日再请韩王妃上赵家,此次与前次不同,韩王妃为表胥家对这门亲事的看重,是大张旗鼓地坐着华盖马车去的,她穿着朱紫的皇妃正袍,后面跟着一串的丫头婆子,引得巷子里的人家都在张望。
他们不知新搬来的赵家是什么来头,那次赵家人进宅子时天色已晚,赵凤娘也没有露面,第二日就回了段府,是以街坊们都不知道赵家的身份。
赵家人出行低调,穿得也不富贵,想来也是小门小户,街坊们也就没有在意,谁知竟是有靠山的。
华盖马车可不是普通官家敢坐的,街坊们私下地打听,才知赵家原是凤来县主的娘家,又听到马车上坐的是韩王妃,全都起了巴结之心。
韩王妃这次上门,自然是来下定的,赵家人早有准备,赵书才也不推脱,两家痛快地交换了庚贴,至此,亲事就算是大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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