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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国公的意思,还是叫少公子在这边养着。”
“之前是因着我身上的伤还没好,燕璋又忙着骁卫营的事,才暂且请父亲帮忙看管。如今我已无大碍,自然是该将孩子接回去的。”顾盼笑道。
“可是少公子晚上爱哭,怕扰了小姐休息。”
“你这话倒是有趣,怕扰了我,就不怕扰了父亲?父亲忙了一日,好容易晚间休息会儿,被悔儿吵醒,叫我这个做女儿的,怎么心安?”
奶娘方才那几句,已是壮着胆子与顾盼说话,见顾盼的气势越足,哪里还敢开口。可此事又是燕成疆吩咐的,她不敢办砸了。被打一顿还是小事,倘或被赶了出去,她一家老小,又该如何。
“还愣着做什么,把悔儿的东西收拾收拾,一会儿拿着方便。”
“小姐,不如。。。。。。不如等着国公大人回来了,再做商议吧。”奶娘几乎要哭了出来,顾盼却不管,只是冷笑一声:“怎么,我在自己家里,还不能决定自己的孩儿住在哪了?”
声音中已经带了几分怒意,奶娘一下子跪在地上,双眸泛着泪光,不知该如何是好。
“论情论理,都是该与父亲说一声的。”宋长束适时的开口,那奶娘立刻投来感激与期望的目光。 “你的意思是,我不讲理咯。”顾盼望着他,故作恼怒。宋长束一笑,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我家桑儿是最讲理的人,只是父亲如此疼爱悔儿。总该与他说一声,免得他老人家满怀欣喜的回来看外孙子
,迎接他的,却是冰凉冷清的一间屋子。。。。。。桑儿怎么忍心叫父亲难过。”
“千夫长大人,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顾盼莞尔一笑,宋自悔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乐出一个鼻涕泡。
夫妻二人见了,不禁也笑出声。
不论以前以后如何,此时此刻,他二人总归是同心一意的。
燕成疆回来后,听说此事,当即便沉下了脸:“我不许!”
“凭什么,他是我儿子!”
“他还是我孙子呢!我这里怎么不好了,给他吃的用的,哪个不是最好的,你凭什么要把他带走!”燕成疆吹胡子瞪眼的,却没吓着顾盼。
“凭他是我儿子,当娘的想把儿子带回去,有什么不对?”
“当外祖的想照看孙子,又有什么不对。”
“你之前不是照看了好几个月了吗。”
“你也知道,才几个月,你便要抢走不成?”
“什么抢走啊,只不过是带回我那院子,父亲要想见他,随时可以叫人抱过来的。”
“我随时都想见,一会儿不见都不行!”
“说是这么说,你每天去上朝是怎么回事!”
“我可以向陛下请辞,日后不上朝了,只在家里看孩子!”
“。。。。。。”顾盼语塞,这话她不能接下去,燕成疆就是等着借口请辞呢,自己再说下去,他真能立刻进宫,众官又得费不少精力。
看宋长束木头似的坐在那,气不打一出来,手肘捅了捅他:“你也不帮着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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