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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邪物?是白裙小姑娘,那它?,不,那她如何变成这样的?
“你有事想告诉我?”木兮枝放下邪物?的长发,动作还算轻,“是有关地下河的对吧?”
它?眼神微动。
木兮枝搬了张凳子来坐:“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邪物?点了点头。坐下来的木兮枝仰头看还被藤蔓绑着的它?:“你为什么会找上我?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是在街上,你还想咬我。”
它?不能说话,自然无法开口回答她。而木兮枝问这个问题,也不是想从邪物?的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她只想观察它?的表情。
邪物?的表情有些?复杂,似乎还带着委屈,跟孩子似的。
木兮枝看了邪物?好一会,突然收藤蔓回来。它?双手一松,自由了,神色讶异,不敢信她会在这个时候放开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
“我既然有能力抓住你第一次,就有能力抓住你第二?次,别给我耍心眼,也别撒谎骗我。”木兮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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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修为比自己低的小邪物?身上,她才有底气说这话。
邪物?又乖巧地点了点头。
木兮枝示意它?坐下:“你以前是人,不是天生邪物??”
它?慢吞吞地坐到另一张凳子,随后用茶水在桌面写下一个歪歪扭扭的人字。她扫了一眼:“那你在客栈杀人是为了复仇?”
桌面又出现一个字:是。
木兮枝明白了,暂时不追问:“你叫什么名字?”
邪物?这回很?认真地写下两个字,一笔一划:喜乐。尽管写得?很?认真,但?字还是算不上好看。
“那我就喊你喜姑娘吧,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找上我?”木兮枝直视着她,目光仿佛能越过她挡住脸的长发,看进她的心。
喜乐指了指木兮枝手腕,那里戴着专属于琴川弟子的木镯。
木镯是藏在衣袖里的,木兮枝平日里一般不露出来,可能是在刚来到天墟镇当天与喜乐斗法一番时,被她无意中看到了。
而被炼化成邪物?的人脑子略迟钝,偶尔认死理,她看见木兮枝腕间有木镯,就只认木兮枝是琴川弟子,不会想她身边的人也是。
所以只找她。
以前喜乐受过琴川的恩,即使变成今日这幅模样,也还记得?琴川,相信琴川和琴川弟子。
喜乐怕木兮枝不明白,一直指着她掩在袖中的木镯。
木兮枝似懂非懂,对喜乐的戒心稍微减少了一点:“可还记得?是谁将你炼化成邪物?的?是不是你在客栈里杀了的那个人?”
喜乐倏地激动起来拉住她的手,身体颤抖着,发出嘶哑又痛苦的呜呜呜声,可木兮枝不会读心术,根本不知道对方想表达什么。
“你先别激动……”
“砰砰砰”有人来敲门?了,木兮枝感受被抓住的手变轻,再?看喜乐,她已经消失不见了。
木兮枝没惊慌失措,相反,她较冷静地去开门?。
门?开后,一张年轻俊朗的脸先映入木兮枝眼帘,她拉着门?的手一顿,他是扶风赘婿张钰。
她假装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身份:“你是?”白天站在走廊上往下偷看的时候,张钰并没有发现木兮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张钰后面的随从立刻站出来对她介绍他的身份。
木兮枝表情动作无一不自然,行了个礼:“原来是张公子,不知您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呢?”
张钰:“是这样的,姑娘,我刚在楼下感应到您房间里有异样的气息,于是冒昧前来打扰,不知您是否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她挑眉:“没。”
他再次确认:“当真?”
木兮枝倚着门?笑道:“难道张公子觉得?我在撒谎?我说了没有就没有,张公子请回吧。”
随从看不惯,跳出来呵斥道:“我家?公子是会降妖除魔的修士,今日过来好心提醒你,你却不知好歹,当心死了都没人知道。”
张钰拦下随从,语气隐带责怪:“不得?无礼。”
“那就不打扰姑娘了。”张钰又看向木兮枝,待人接物?都恰到好处,明面上挑不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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