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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鹤被陆恩琦的情绪感染,也忍不住开心起来。
他想,他喜欢的就是她身上这种乐观自信的开朗劲儿,像烟花,拿打火机轻轻一点,瞬间开出五彩绚烂的花。
他漫长孤单的人生,有她照亮,不再孤独苦闷。
陆恩琦揣着手机,来到主卧父母的房间。
敲门进屋。
华琴婉已经躺下了。
陆砚书靠在床头上,留一盏台灯,在看书。
陆恩琦走到华琴婉身边坐下,拉起她的手说:“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华琴婉撩起眼皮看她,“如果是墨鹤的,就别说了。说好的一起去法国看展,你半路偷偷溜回来,去找墨鹤。你爸、你姐和家里的司机全都跟你串通一气,合着就我一个外人。花高价雇的那三个女保镖,也被你收买了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陆恩琦摇晃她的手臂撒娇,“别生气了,妈。你听我说,鹤鹤哥哥其实没那么大,他真实年龄只比我大十二岁。”
华琴婉眼神狐疑,“大十二?真的假的?你们是不是故意撒谎,联手欺骗我?”
陆恩琦拧眉,“妈,您怎么能这么想鹤鹤哥哥呢?他是那种会撒谎的人吗?他如果真想撒谎骗您,为什么不把自己年龄说得再小一点?干脆说比我大四五岁好了,这样您会更满意。”
华琴婉皱起眉头,开始推算起来。
推算一番。
华琴婉说:“按你说的这个年龄算,墨鹤当年初来我们家做客时,才十六岁。可他当年那副长相,一眼看上去就二十多,一点都不像个十六岁的少年。”
陆砚书忍不住开口,“墨鹤从小和他师父行走江湖,肯定会沾染他师父老气的作派。墨鹤那身份,当年算帮会的高层,如无意外,以后是要被推举为帮会首领的,自然要拿出些架子来,好服众。他师父为了保护他抬举他,肯定也会故意把他往成熟里打造。久而久之,少年老成。墨鹤以前待的那种帮会人员复杂,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杀个人比杀只鸡容易。师父去世后,没有师父的庇护,一个二十几岁的成年男子,和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哪个更容易活下来?很明显,前者更容易让人心生忌惮。对手下杀手前,会权衡一番。这一权衡,就给墨鹤留了一线生机。这是他师父的高明之处,也说明他师父用心良苦,用他独有的方式保护墨鹤。”
华琴婉沉默不语。
陆恩琦却听得胆战心惊。
在她眼里,墨鹤强大到无坚不摧,没想到当年还有这么一番惊心动魄的过去。
幸好他师父墨玄道长早有布局。
智者高瞻远瞩,深谋远虑,坐拥云起处,心容大江流。
陆恩琦不由得对那位逝去的墨玄道长,充满感激和敬畏。
华琴婉低眉自语:“即使比恩琦大十二岁,墨鹤今年也三十了,不算年轻,何况还有那个司蝶……”
陆砚书失了耐心,“可以了琴婉,差不多得了,别把自己搞得众叛亲离。”
华琴婉赌气躺下,拉了被子,蒙住头。
陆砚书冲陆恩琦使了个眼色,示意交给他,让她别担心。
次日。
是周末。
一大清早。
陆恩琦就醒了,起床沐浴更衣,梳洗打扮。
换上漂亮的衣服,她对女保镖说:“我要去我姐家。”
女保镖犹豫,“可是太太一早就专门交待过,不让你去你姐家找墨鹤……”
“我妈主意已变,只是面子上过不去而已,不信你们去问问她。”
女保镖自然不敢去找华琴婉触霉头,只能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陆恩琦坐车,驶往日月湾。
路上买了一束漂亮的鲜花和蛋糕。
蛋糕是昨晚打电话定的。
来到日月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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