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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句话,沈恪没说。
他不是觊觎他们家财富,也不是想讨好苏星妍,更不是抛砖引玉,以此为梯,往上爬。
他对苏星妍好,是因为苏星妍对他们母子好,还因为苏星妍足够美好。
他宁愿苏星妍家世普通些。
那样和她交往,他压力没这么大,更不会时时有自卑心理。
顾逸风道:“药我先收下了,等手下人从各地找来,再给你。这药不只清热解毒,还能治中风、昏厥等。”
沈惋日后或许能用得上,当然这话他没说。
沈恪微扬唇角,“快拿去给星妍用吧,别说是我送的。”
顾逸风不解,“你们俩已经开始交往了,为什么还要瞒着她?”
沈恪眼睫微垂,“万一以后分开了,不想让她觉得欠我的。”
顾逸风眸色深了深。
一向能言善辩,此时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有担当,是优点。
可是心思沉,顾虑多,凡事总喜欢往消极里想,这点根深入骨,难以改变,不太好。
顾逸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转身走进大门。
进入客厅。
顾逸风将安宫牛黄丸交给秦老大夫。
秦老大夫打开密封的药瓶,取出一粒,剥开蜡封,放到鼻下仔细嗅了嗅,又轻轻刮下一点药末放到舌尖上尝了尝,顿时如获至宝,“九三年后的安宫牛黄丸是用水牛角浓缩粉代替犀牛角,药性减轻很多。如今市面上太多假货,你这瓶倒是真的,从哪里弄来的?”
顾逸风道:“沈恪给的。”
秦老大夫嘿嘿一笑,“那小子看着一穷二白,没想到手里私藏了不少好东西。”
虽然沈恪穷是真的,可不知怎么的,顾逸风听着有点不顺耳。
他淡淡一笑,“和同龄人相比,他其实已经很优秀了。白手起家,二十六岁就有房有车,这是很多年轻人达不到的高度。”
秦老大夫捻捻胡须,“的确是,那小子很聪明,且很懂人心。能把我千里迢迢从古城忽悠到京都的,少之又少,他是其中一个。如果没有病母拖累,他也是人中龙凤。不说了,我去楼上给苏小姐用药,扎针了。”
“去吧。”
十天后。
沈恪突然接到顾逸风的电话,“星妍第二个疗程结束,秦老大夫说可以停两天再扎针。我带她就近找个地方玩两天,散散心,你要陪着吗?”
他很会用词。
用的是“陪”,随意中带点儿有求于他的口吻。
沈恪自然不好拒绝,“好的,去哪里?”
“地址我发你手机上,明天一早动身,你跟我们一起,还是自己开车去?”
沈恪道:“我自己开车去吧。”
“也好,我先不告诉星妍,到时给她个惊喜。”
初见面时,沈恪觉得顾逸风是个高高在上且有洁癖的富家公子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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