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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秦时均和李季常就相携上门了。
见到王维远,连连拍着他的肩膀夸赞:“阿远果真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今次技压群雄,竟真让你捧了个会员公出来,恭喜恭喜!”
“承蒙各位同年抬爱,远此番才能侥幸得中。”
王维远客气自谦,望了同样喜气盈盈的二人一眼,他心里有了数,“二位春风满面,定然也是榜上有名,如此甚好,在下也要恭喜二位了。”
话罢朝着那两人拱手一礼,二人见他这般,也赶紧朝着他拱手回礼。
秦时均笑道:“此番季常考了二甲十五,我考了二甲第八,与阿远虽不敢相提并论,但家中也甚是欢喜。”
“你我寒窗苦读数十载,今朝终是扬眉吐气,本就乐事一桩,家中也确实该欢喜。走,咱们书房叙话去。”
王维远边说边带着二人朝前院而去。
三月初九,是殿试的日子。
在辛苦了一日之后,王维远信心满满的归来,只告诉锦初四个字:“静候佳音。”
锦初就知,这回是铁定稳了!
三日后,果然等来了王维远状元郎的新身份,及天子亲授的从六品翰林院修馔一职。待他家事了结,即刻入翰林院就职。
状元难得,如此年轻英俊的状元更难得,如此年轻英俊却又是三元及第的读书人,本朝自立国也没出过几个。
一时间,众人望向王维远的目光都带上了各种各样的表情,不甘羡慕佩服崇敬,最后都化成了或真或假的祝福。
至此,王维远声名大噪,不止在字画圈出名,在文人圈更是无人不知。
锦初见尘埃落定,遂再次提笔跟慧珍写了封信。
想到王维远定然也会手书告知家人详情,自然也会对其父母做出安排,锦初也就没在信中说太多,只简单报了喜,就跟慧珍谈起了脂粉的经营情况来。
写完这封,她偏头想了想,又给宿承安写了封信。
王维远三元及第这种大喜事举朝皆知,于是她也没避而不谈,遂将这个消息也写了进去,末了还是问她那三兄可曾有了下落?
写完两封信,又分别寄出,锦初就又开始投入了脂粉的赚银子大业中。
同一时间的景川侯府,此时府里最尊贵的三人,太夫人季氏,侯爷夫妇正神色各异地坐在厅堂里。
“你说的可真?咱们家青儿找到了?”
鬓发已白了大半的太夫人季氏,温和的脸上露出惊诧的神色,双目直直盯着面前的儿子儿媳。
景川侯赵温言望着母亲,笑道:“母亲,咱们真的找到青儿了,若不是确认无疑,又怎敢来扰了母亲心绪。不信,你可以问问素心。”
侯夫人秦素心忙不迭地对着婆母连连点头。
望着夫妻俩肯定的眼神,太夫人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中。
自从十年前将府里中馈交付给儿媳秦氏之后,太夫人季氏就再不管事,退居幕后过起了含饴弄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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