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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毅答应了,新月兰脸上方才露出几分满意的笑容来。在这之后的日子里,为了避人耳目,林毅自然便与新月兰和春雨住在了一个房间里。不过,晚上却是要搬一副铺盖,独自一人躺在地板上睡觉的,而新月兰与春雨两人,则睡在了床上。新月兰和春雨睡觉时,两人枕头底下各压着一把匕首,还威吓地拿出来向林毅挥舞了几下,显然是告诫他晚上要本分,莫要做愚蠢的事。哎!每日里守着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却不能一亲芳泽,这真是太苦逼的事了?林毅有几晚都被诱惑得想要奋不顾身的钻进床账里去,但是考虑到新月兰主仆的武力值和她俩那寒光闪闪的匕首,只得强压下心中的欲火,数着棉羊,强迫自己进入梦乡。
在路上果然过了几个关卡,甚至在扬州时,还有帮会的人抢上船上来搜查,都被林毅巧妙的遮掩了过去。又过了五六日,大船过了淮河,便再无人前来搅扰了。大船扬帆,一直向大周京城汴京而去。林毅每日里,站在船头眺望远处风景,欣赏两岸的秀美风光,闲来则在屋中与新月兰下下棋,闲闲话,甚至还执笔为她画几幅画人物肖像画,配了几首美艳情诗,不过由于新月兰爱好武艺,不喜文学,对他的诗词意境全不了解,还嗤笑了他几句酸儒的笑话,这让精通诗文书画的林毅,大有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啧啧!看来这小美人还挺难追的?这要是一个文艺女青年,这么些日子下来,估计早泡到手了,偏偏遇到了一个不通文艺的女子,哎!转换思路,慢慢再想办法吧!林毅安慰了自己几句。偏偏又旧性复发,一日作画时,不小心画了一副新月兰光着身子的美图,结果被春雨收拾屋子时给翻拣了出来,立马惹得新大美人怒火冲天,在他回来时,一把将他揪翻,与春雨两个把他摁在地上,狠狠海扁了一顿,罚他在房门外冻了大半宿,方才将他放进屋里来,只不过再往后睡觉,便睡在门前,做了看门的了。所幸这种日子并不长,只过了五六日,汴京便遥遥在望了。林毅也知自己不对,这几日百般讨好,终于哄得新大美人对他脸上有了少许颜色。
望着远处的汴京城,林毅寻思道:“前有杨姐姐,后有新美人,自己这个臭毛病,一定得改?而为了使自己不再犯这种错误,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赶紧娶一房老婆,这样自己就不会整天的想入非非了!”可是娶谁做自己的老婆呢?林毅不觉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新月兰身上,但想到她那日母老虎一般痛殴自己的情形,忙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母老虎一般的老婆,不娶也罢,自己可不想河东一声狮吼,便吓得尿了裤子,还是娶一个温柔点的吧!而这温柔的老婆,莫过于杨姐姐了,等自己到了汴京之后,便赶紧去寻她,免得她被那个姓王的色狼给叼了去!可这似乎也很有难度呢?杨姐姐如今可是千金小姐啊!正站在船头想得入神,忽见新月兰缓步走到他身边来,皱起眉头说道:“小和尚,咱们现在已经到汴京了,接下来可该怎么办啊!”脸上有一丝愁色。
怎么办?当然是各奔东西啦!咱可不想再叫你给海扁一顿了?林毅转了转眼珠,笑道:“新姐姐,你看这也到汴京了,你就没有什么亲戚和朋友们可以投靠?咱们俩这对假夫妻,一路同行了这么多天,缘份也已尽了!我看,还是就此离去,各奔前程的吧!”
新月兰忽然寒下一张脸来,双目恶狠狠地盯着他,怒声道:“你这是要赶我走吗?”语气很是不善,一双雪白的拳头也捏紧了,大有母老虎发威前的征兆。
我靠!这母老虎怎么恼了?林毅心里别的就是一跳,忙陪笑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新姐姐,你看,咱们从江南到汴京来,一路之上的花销也不少,而我……现在……已经把身上的盘缠差不多快花光了,我总不能叫你们俩跟着我吃糠咽菜吧!你可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又如何能吃得了那些苦?倒不如……”
新月兰听了甚怒,厉声打断了他的话,斥道:“原来你把我当成那种人了?你既然受得哪些苦,我为何就受不得?放心,本小姐与春雨都有手和脚,我们俩街头耍把式卖艺去,用不着你养!”说罢,狠狠白了他一眼。
咳咳!麻烦了,这还缠上俺不放了!如果不答应她,恐怕立马就得被她给海扁一顿,不如先应下来,等进了京城,她跟着咱受两天苦,也就自动离开了!哪些贵小姐们,岂是能吃得了苦的?林毅打定了主意,忙陪笑道:“好好!既然你不怕跟着我受苦,那咱们便再做几天假夫妻好了!”他嘴上这么说,脸上却分明是一脸的苦相。
“哼!这还常不多?”新月兰笑吟吟地说道,看着已快到岸边,转身回房收拾行李去了。
哎!还得养两个女人,这生活压力真是山大啊?林毅摸了摸怀里的不到四两银子,脸上露出苦笑来!站在船头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看见大船傍了岸,转身也自走回舱房来,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当先走下船来,新月兰与春雨在他身后跟随着,一起走入汴京城来。
汴京城乃是大周的都城,极为繁华壮丽,不仅城墙建得极高大雄伟,进城之后,更是市井繁华,人烟稠密,颇有清明上河图所绘之盛,令人叹为观止。林毅一路走,一路看,嘴里赞赏不绝,他那呆头呆恼,见什么都一副惊奇的模样,倒惹得新月兰和春雨在他身后掩着嘴,窃窃私笑不已。
林毅在街上转了一会,心里始终惦记着晚上住宿之事,便开始留意起街上房屋出租的消息来。走了约摸少半个时辰,竟连一张租售房屋的纸也没看到。这时,新月兰又撒起娇来,停下脚步,懒洋洋地说道:“夫君!我两脚酸痛,实在走不动了,咱们今晚在那安歇呀!”
林毅回过头来,看见春雨也是一副嗔怪的模样,忙陪笑道:“我这不是心里也着急吗?可是看了半天,连个租房子的告示也没看见啊!”
新月兰斜了他一眼,娇嗔道:“真笨!你不会找人问一问呀!”
一语提醒了梦中了,林毅忙陪笑道:“夫人见教的是!我马上就问……马上就问!”转身看了看,见街旁有一家不大的酒店,便走进去向酒店的老板打问附近可有什么人租房子?
酒店的老板拿眼睛仔细打量了他一回,呵呵笑道:“客官你算是问对人了,其实我家有一处小院,十几间房子,刚好要出租,不过这房钱可是要贵一些的?每月要三贯钱?另外还要十两银子的押金?”
“这么多?”林毅立时脸上露出难色来,自江南到汴京,这一路花销可不少,自己荷包里已经没多少钱了,这要是交了房钱,恐怕也就只剩下十几文了,还够干啥?以后的生活压力山大啊!
“老板,这房子,我们夫妻俩租了!”新月兰抢在林毅身前,大剌剌说道,伸手还从怀里掏出了一锭十两重的纹银来,放在酒店的桌面上。
酒店老板眼睛里立时放出贪婪的光芒来,嘴里哈哈笑道:“贵夫妻真是爽快,好好!这房子,我就租给你们了!我这就带你们去看房子!”说着,已一把将银子揣在了自己怀里。
林毅翻了翻白眼,一时说不出话来!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啊!你倒是砍砍价啊!再不济也看了房子,再决定租与不租,哪有你这么一上来,便订下房来的?再说,咱们才三个人,租上两间房子,也就行了,要那么大的一处院子干什么?林毅已经隐隐感觉自己今后生活中的烦恼估计不会少了!有这么一个大手大脚的败家娘们,再大的家业,也得给她败光了!不过,这总归是她的一番好意,自己也不好反对?林毅咬了咬牙,勉强笑道:“老板,咱们看房去!”
酒店老板转身叫过一名店中的伙计来,吩咐他好生看管店里的生意,自己则引着他们三人向街上走去。走了两里多地,拐入了一条小街上,又行了约摸一里多地,在一处四合院前停下,伸手自身上取出钥匙来,打开了锁着的院门,带着他们走了进去。
林毅举头四顾,见院子并不大,坐北朝南,正屋是五间瓦房,两旁还各有三间厢房,院内用青砖墁地,中间还打有一口水井,省下了出门挑水之累!打开房门走进去挨个看了一回,里面桌椅家俱一应俱全,门窗格扇,也都完好!只是没有铺盖。
新月兰十分满意,大声说道:“老板,我们就租下了,喂!夫君,你赶紧先把这个月的房钱付了!”
林毅脸上露出苦笑来,十分不情愿地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三两银子,递在了酒店老板手中。老板笑呵呵地接了过来,两人又写下了一式两份的租房合同,林毅敲开隔壁一家院落的门,请了一位老秀才作保,与房主彼此签字画了押!算是正式租下了这所宅子,在京城安下了一个家。
“贵夫妻!可真是大方啊!我从来没见过像夫人这样爽快的人!”酒店老板一路点头哈腰的,笑着走出了院门去。
妈的!多掏了哪么多的房钱,把我们当冤大头了,你能不高兴吗?林毅心里骂了一句,脸上却陪着笑,将他送了出去。看着房东喜滋滋离去的背影,林毅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怀里仅剩下的十几文钱,嘴里发狠说道:“明日,咱就去找工作去,俺还不信了,凭咱后世堂堂名牌大学生的身份,还愁找不到一份工作?”但不知怎的,他心里却莫名地感到一丝紧张,有些发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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