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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151

如果可以，蝙蝠侠更希望他们三个人见面的地点最少应该是在瞭望塔，或者某个正经且愿意接待义警们的咖啡店。

见面的时候不说西装革履，起码也得是奇装异服，该战甲的战甲，该紧身衣的紧身衣，而不是在韦恩大厦的办公室里，三个人大眼瞪小眼，明明此刻是如此的安静，但彼此各自内心的声音又是如此的震耳欲聋。

克拉克怒视面前的哈尔乔丹。

而哈尔乔丹这个被怒视的家伙则不知道在想什么，进屋看到克拉克的瞬间，只片刻，视线就偏转了一下落在了布鲁斯的身上，然后开始盯着布鲁斯韦恩走神。

以布鲁斯的敏锐程度，他甚至看到在这一瞬间乔丹兜里的灯戒隔着厚厚的飞行员外套的布料发出了一瞬间星星点点的绿色亮光。

心累，警惕，脑子不在线。

三个人三种状态，而离谱的是作为明显是战场最中心的点的布鲁斯，他或许不能搞得懂乔丹这家伙在干嘛，但很显然，他绝对清楚克拉克在想什么。

主要是这个姿势太明显了。

成功把自己带入老父亲这一位置的克拉克就差没把‘你这个居心叵测的人离布鲁斯远一点’写在脸上。

仿佛布鲁斯韦恩这个个头也就比他矮个几厘米的成年强壮男性其实是一只没什么攻击力还容易被欺负的大都会小猫咪，随时都可能被一股不知道从哪里吹过来的风蛊惑，然后刮到树上挂起来。

离谱，离大谱。

可偏偏布鲁斯还挺能知道克拉克这种莫名其妙的保护欲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就算是小镇也不会全然都是好孩子，小群体中霸凌事件的发生也不是小概率事件。

克拉克从小就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善良，柔软，开朗，长得很好看，还很乖巧。

但同样，也容易引起一些家伙的霸凌欲。

尤其克拉克在很长一段时间其实并不怎么合群，特殊的能力，与众不同的生理特性……

那个时候的他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身体，控制自己的能力，大庭广众之下突然觉醒能力时有发生，为了避免自己伤害到其他人，理所当然会有一些在其他人眼里看起来非常奇怪的举动。

克拉克是个奇怪的孩子。

有不少小朋友都这么说。

偶尔被堵在放学的路上欺负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可以说克拉克在觉醒自己的能力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经历漫长的忍耐以及超乎寻常的克制。

很难说这一段时间、这一段经历是不是奠定了克拉克成年之后行事的基础，但毫无疑问的是，当行为模式回退回十岁，某种对于外物脆弱的认知以及对于在意的人可能会被伤害的感觉，的确会让克拉克前所未有的被激发出强烈的保护欲。

毕竟布鲁斯韦恩现在在他这里的标签不止有布鲁斯韦恩，还有蝙蝠侠。

年龄的缩减，情感波动的放大，克拉克会如此突然的表现出警惕和戒备，完全是属于情理之中。

如果不是这个戒备属实是戒备了个寂寞的话——

布鲁斯头疼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好在哈尔本身被招进来的目的就不单纯，考虑到韦恩这里，对一个人的新鲜度也是诱。惑是否成功的标准之一，哈尔乔丹只是短暂的在办公室里和自己未来的老板同事见了个面，就再度被董事会的成员叫走。

办公室里，终于又只剩下了布鲁斯和克拉克。

或者说一个忧心忡忡的克拉克。

其程度之严峻，基本已经到达了牛奶都忘了放果汁的地步。

布鲁斯表情深沉的看着杯子里雪白的液体。

他得承认，他是有点堕。落了。

主要是氪星人的手艺实在是太好，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龄回退了的缘故，超人对于好吃这一块的感知能力简直是出类拔萃，果汁和牛奶融合的恰到好处，直接中和掉了布鲁斯简直避而不及的奶腥味。

最重点是，热量不高，还很健康。

以至于到了之前布鲁斯甚至还能勉强的强迫自己痛苦的端着牛奶杯子一饮而尽，而现在，他甚至不愿意多看牛奶杯一眼。

没有果汁的牛奶不配进入韦恩大厦的办公室。

布鲁斯深沉的想。

就算是为了这杯健康的果汁牛奶，克拉克的工资也完全值得更高一点——但前提条件是他别忘了放果汁。

布鲁斯假装没看见克拉克手里的杯子，严肃的抬头，似乎自己只是为了说正事。

“你看起来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