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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文越以为他是担心四周有什么埋伏,又想到没多久就要分别了,一时间也有些怅然和担心。
“照现在这个速度,只怕没多久就能过白城了。”郁文越叹了一口气:“自此一别,不知何时还能再相见。”
秋月白漫不经心:“唔,有缘自会相见。”
“‘相见时难别亦难’。”郁文越看着陆绯衣张扬的背影,隐约觉得有些担忧:“恕我直言,陆殿主行事太过乖张,我虽不知前辈为何要与他同行这么久,但还望前辈小心,此人太难相处。”
秋月白听他说得严肃,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微微挑了挑眉:“你觉得他很难相处是应该的。”
“我也不知道陆殿主为何对我敌意如此之重,若是因为我初次见面时有所冒犯,那还真是惭愧。”郁文越是个很温和的性子,“只是,我虽然看出他对前辈不同,但我在江湖上也听见过不太好的传闻……”
他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郁三公子以前未曾这样说过别人的坏话,也觉得有些不太君子,若是被人误会他是什么爱嚼舌根的人……
秋月白倒是无所谓,陆绯衣这些年在外的传闻想来不少,就连他自己当年在外也有很多离谱的传闻——比如说他之前待着的那个小镇子上就一直传他是一个女人。
所以这种传闻也就是姑妄说之姑妄听之罢了,当不当真的意义不大。
所以他说:“想说,就说,陆绯衣也不是在乎这些的人。”
郁文越也知道陆大魔头不是在乎这些的人——若是一般人如他这般声名狼藉,没有强大的心脏就只能上吊自杀或者投河自尽了,陆绯衣奇就奇在这里,愈是如此,他活的愈发张扬。
张扬到如同一场燃烧着并且永不熄灭的烈火,简直就是人如其名。
能在他这个年纪活的这么恣意且出名,也算是一代奇才了。
郁文越再次叹了口气。
“但这个传闻,绝对不是假的。”
他接着道:“这些事,有的人知道,有的人不是很清楚,我也是因为父亲的原因才得以了解这些——陆绯衣残暴并不是单纯的江湖传闻,他这个人就是邪门得很。”
郁文越说起了他当初听过的往事。
“只要是接触江湖久一点的人就不免知道一些陆殿主的传闻,他这个人已经疯了很多年了——至少我知道的,七八年前他就已经有疯疯癫癫的苗头,而那个时候他也不过弱冠左右。”他低声道:“很多人觉得他走火入魔不过近几年而已,但在许久之前我见过他,那时候我就觉得他不太对劲……想来走火入魔绝对不是这几年的事。”
这一点秋月白也知道,当时他还问过陆绯衣,但是陆绯衣并不是很愿意告诉他。
“不过那时候我年纪也不算很大,在江湖之上也没打出什么名声,估计陆殿主并不记得我。”郁文越说到这的时候抬眼悄悄看了一眼陆绯衣的背影,确定他并未察觉时稍微松了一口气,继续道:“有人说是因为他疯,所以走火入魔,但我觉得不然,他也许是因为走火入魔才疯的。”
这也就是说,郁文越怀疑陆绯衣早在七八年前就已经有走火入魔的倾向。
“他疯了这么多年,树敌无数,若不是走火入魔加深了内力积累的速度,如何能在这种情况下完好无损的存活至今?只怕外面的豺狼虎豹囫囵就能将他的春风殿吞噬得干干净净。”
秋月白点点头:“也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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