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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尘点点头,说道,“贫尼知道是谁了,一定是无智大师。可惜,无智大师三年前便云游去了,到现在也未归寺。”她自从知道嫣儿患了痴病,就一直想请无智大师帮着看看。现在听了这个话,更坚定了这个心思。
又吩咐罗大娘道,“你们把王施主说的偏方都找来,再去给阿福看过病的那些医馆,把姐儿的症状说说,看他们开的药方跟姐儿现在吃的有什么不同……”顿了顿,又说,“再让罗肖跟宣儿说说,把嫣儿身边的人清理清理,至少许婆子绝对不妥当。不说嫣儿有病,就是没病,也只是一个四岁孩子,断不会束缚下人做欺压良民,甚至强买良民的事。更不要说,以后嫣儿的病若真的好了,被人带坏了去……”
罗肖就是罗管事。
罗大娘一愣,“您是说,那个人还会把手伸得这么远?”
……
第二天一早,从棠园里出来八辆马车,二十几个骑着马的壮汉。两辆马车和五个壮汉去了红林山方向,剩下的去了府城方向。
棠园主子来这里小住的几天,陈家二房得的好处可谓多多。
陈大宝带着七七、灰灰、追风去棠园不仅陪着楚含嫣玩耍,还吃了许多这辈子从来没吃过的好吃食。赚了许多用学习用品,够他和阿禄用好久的了。
家里又赚了小半箱子好缎子,虽然现在不敢都拿出来用,但总有用的时候。还意外地赚了一笔巨款,四十两银子。
更有未知的银子,就是“卖”十锦雀的钱,不知道那位楚大爷最终能给多少。
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跟棠园的罗管事拉上了关系,以后再想办法维系紧些。
所以他们刚走,陈大宝就又盼着他们回来了,就像盼金宝一样盼。
陈阿福一家的日子也恢复了正常。
早晨,陈阿福过旧院子做早饭,母子俩吃了饭就回新院。阿阿福打扫院子和家里的卫生,陈大宝喂鸟和鸡。之后,陈大宝进屋学习,陈阿福去挑水和浇菜地。
做完了这些,陈阿福回屋把靓蓝色和棕黄色的缎子拿出来。给大房裁了几块缎子下来,陈业一块靓蓝色的,陈老太和胡氏一人一块棕黄色的,陈大虎二尺靓蓝色的。
又咬牙给陈阿菊扯了二尺多棕黄色的缎子,只够做单件的,到时说只剩这么多了,她实在不愿意痛痛快快给陈阿菊那么多。本来还想给高氏扯一块,想想又算了,高氏保不住,很可能被胡氏要去孝敬娘家或是给陈阿菊。
又拿出海棠红的缎子扯了四尺半给陈阿兰。到时候说这是陈阿福母女做的东西讨了棠园主子的喜,赏了自己这块红缎子。
陈阿兰年底就要成亲,新娘子穿着这么亮丽喜气的衣裳,不仅漂亮,还很体面。
陈阿兰虽然跟陈阿福的关系并不算很亲近,但温柔,勤快,心地也好。她在胡氏那个娘的教导下,从来就没有欺负过小阿福,这已经很不错了。嫁人一生只有一次,陈阿福还是希望她做个漂亮新娘子,能够一辈子幸福。
跟娇嫩妩媚的海棠红缎子一比,适合给中老年妇人做衣裳的棕黄色缎子更显得老气横秋。
想到陈阿菊的自私又沉不住气,陈阿福坏笑了一下,但愿这块红缎子不辱使命。既能让陈阿兰将来当个漂亮新娘子,又能挑起陈阿菊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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