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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第1页）

软玉温香在怀，龙小云舍不得走了。

他瞪着大眼睛，眼神里带着乞求，问苏灿：“今天我能在这屋睡吗？”

苏灿看着那长长的眼睫毛，心里一痒。不过她马上用手盖住了他的眼睛，喝道：“别色诱我，你还小呢，滚回对面去！”

龙小云恋恋不舍地回到了对面的房间，苏灿则开始独自思考下一步的对策。

龙小云既然不愿意说违心的话，那苏灿就不会去逼迫他。

现在是个僵局，炀帝想北伐，却不被同意。龙小云不认同北伐，还要跟亲爹对着干。

根据现有的情报线索，北伐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苏灿是个忠心的臣子，应该规劝炀帝，打消他北伐的意图。

但是苏灿对当个短命的忠臣一点兴趣都没有，为了活着，她不介意当一个溜须拍马的奸佞小人。

在苏灿的眼里，北境人民看不见摸不着，她对他们的死活并不关心。同时她对朝堂局势也不在乎，皇权与四脉斗法，爱谁赢谁赢。

她唯一上心的就是龙小云的死活，苏灿只想让二人活得长久些。

虽然她不知道上辈子龙小云为什么会自戕，但是她认为龙小云的死一定与炀帝有着莫大关联，极有可能是被炀帝逼死的。

那么最关键的就是讨好炀帝，缓和父子关系。既然龙小云放不下原则，那就苏灿来干这些事，只要让炀帝能够成功北伐，又让炀帝觉得这个儿子心里向着自己就好了。

讨好人这事，苏灿两辈子没少干，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投其所好。

不过她对炀帝这人知之甚少，还得全面了解一下，才能做进一步的规划。

如果说最了解炀帝的人，那右相衡山一定算一个。

二人在北境共同出生入死，炀帝登基后，把他从八品直接提升至右相，想必两人关系一定非同一般。

这天司学堂放学，苏灿特意拎着两个食盒来找衡山，说夫子授课辛苦，特意准备了几样点心请右相品尝。

衡山四十余岁，尚未娶妻，脾气有些古怪，就算是给太子上课也从未给过笑脸。

他皮肤黝黑，嘴唇肥厚，要不是穿着官服，倒像是一个庄稼汉，单从这张脸上可一点都看不出来读书人的样子。

衡山早就发现这个太子妃是个懒人，今天主动献吃食必定有问题，直接问明来意。

苏灿也十分直爽，回答道：“太子一直对父皇心存敬仰，但是苦于幼时不在父皇身边长大，未能得见父皇披甲杀敌的飒爽英姿，因此想多多了解父皇在北疆的事情。”

“太子关心北疆的事情？”

苏灿用力地点点头，“是啊，太子为了北伐之事忧愁，他认为父皇的决策英明神武，只是朝臣们对北疆不够了解，若是能多了解一些，则必定能认同父皇北伐的决定。”

衡山眉毛挑得老高，“太子认同北伐？”

苏灿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当然认同，只是他年纪尚幼，想为父皇分忧，却不知道如何说服众臣工，所以遣我来了解一下过去的事情。”

衡山满腹狐疑，但是看着苏灿圆溜溜的眼睛十分真诚，他没立即应下，只说今天朝堂上有事，想听故事明日再来。

苏灿明白，衡山一定会将此事禀报给炀帝，不管他信或是不信，这都是投诚的信号啊！

第二天，苏灿又单独来找衡山。

衡山讲了一些之前打仗的事情，只是讲得十分笼统，把十来年的事情都说了一下，基本上是一句带过，比史书上的记载还简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