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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整个人就被按住,熟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来,“佐助,佐助?”
佐助立刻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睡着自己床上,呼吸急促得可怕,胸膛不停起伏,满脸都是绝望的泪水。
后知后觉,他缓了好一会才看清楚坐在自己身边的人,“哥哥?”
宇智波鼬担心地捂着他的额头,伸手擦着他的眼泪,“做噩梦了吗?我一直叫你,你都醒不过来。”
佐助一惊,伸出双手连忙看着,没有血,没有小樱的血,太好了是梦,是梦真是真是太好了。
佐助对春野樱的感情很纯粹,一个重要很好的朋友。
可是刚才杀死她的时候,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失去什么。不止是伙伴,不止是朋友,而是更重要,重要到无法接受她死去的感情。
这种感情佐助并不知道是什么,可是那么真实被她保护,又被他杀掉的记忆,让他无比清晰地感受到春野樱在自己心里的地位有多高。
他靠在自己哥哥怀里,无措地寻求安慰,“我做了噩梦。”
鼬了迟疑了下,似乎也不解他为什么会进入他的月读空间。他在思索自己刚觉醒的万花筒是否有别的能力,本来想要制造弟弟的幻觉,却因为不熟稔,而将他也跟着拉进去。
他表情不变,温柔说:“只是梦,佐助,不需要害怕。”
佐助:“我梦见杀死自己重要的人。”
鼬一停顿,才问:“多重要,有重要到能成为你的唯一吗?”
佐助一愣,“唯一?”
他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毕竟唯一这种绝对的词在他的生活里很难出现,当然还是有的,唯一的哥哥,唯一的父母,还有唯一的家跟宇智波。
可是这么多唯一加起来就很多很多人,跟哥哥嘴里的唯一似乎不太一样。
鼬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伸手温柔摸了摸他的眼角,“还有,佐助,你开眼了,恭喜你。”
虽然说着恭喜,可是看到佐助眼里的一勾玉,鼬却并没有开心的表情。
佐助不敢相信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开眼了?”
更哥哥的天才相比,他完全比不过,就是因为鼬很早就开眼了,是族内出了名的天才。
他做了梦都想要快点开眼,好赶上自己哥哥的步伐,而得到爸爸的认同。
可是为什么开了眼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开心,而是伤心?
佐助不解地问,鼬沉默良久,才无奈笑了笑,“这就是宇智波的诅咒,我们是最强的一族,可是得到力量的过程却是在不断失去所爱,见到自己最爱的人的离开,或者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人,都可以……得到更大的力量。”
如果是以前,佐助可能还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分量,可是经历刚才的事情,他才发现什么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他终于看清楚他眼里的疲惫,与温和的表情后藏着的深沉悲伤。
“哥哥,你也是……”
鼬轻轻地伸手按住他的嘴,“没事的,佐助,幸好你只是做了个梦就得到了力量,也许下次你也可以多做点这种噩梦,力量就自动来到你身边了。”
佐助才想起自己刚才哭得要死要活是一个梦,虽然那个梦真实到可怕,可是幸好是梦啊。
“如果得到更大的力量,需要真实经历杀死自己所爱的人,那么我宁愿永远都不要这份力量。”佐助抬头看着鼬,“特别是你,哥哥,如果得到力量是失去你,或者爸爸妈妈,还有……”
小樱。
他将她的名字含在嘴里没有说出来,最后一握拳,认真无比地说。
“我不要这个诅咒,哪怕能得到力量。”
鼬没有说话看了他许久,看到佐助都疑惑起来,“哥哥?”
鼬终于笑了,伸手按了按佐助的额头,用力到红起来,佐助立刻抱着额头,红着脸抗议:“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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