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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低垂眼睛的贺兰月闻声抬头朝他的方向看过来,她没有起身,喻星洲走过去,在贺兰月身旁坐下。
在坐下时两个人不经意间肩膀碰肩膀,喻星洲感觉到贺兰月似乎微微放松了肩膀,他侧过脸认真看她一眼。
贺兰月没能察觉到他的目光,问:“还好吗?”
“还行。”喻星洲看着她,下一秒小声说:“下次你别来了。”
“为什么?”贺兰月忽然笑了下:“觉得我来也没用?”
喻星洲不想说看她一个孤零零坐在这里看着挺奇怪的,他顺着贺兰月的话嗯了一声,说:“反正到时候找个人陪我一块就行了。”
贺兰月没有接话,两个人的话题有点冷却下来,喻星洲也转了过去,后背贴着医院的墙壁,感觉有点冷。
大概是因为以己度人,喻星洲的视线大多关注到那些脸上隐隐有些兴奋和喜悦的人身上,他看到有些Omega出来之后,他们的Alpha迎上去,两个人低声说些什么,能隐约听到有关孩子的话题。
想到这里他轻轻用手掌碰了下自己的肚子。
忽然旁边的人开了口:“那之后我不就像不珍惜打折青菜一样不珍惜她了吗?”
喻星洲头都没转过去,还看着那对要走远的人,Alpha环着Omega的腰,俩人身后的影子几乎都融成一个人的样子,他撇嘴:“那你还真是个王八蛋,作为妻子这么失责,作为母亲也失责。”
话音刚落,贺兰月低低的笑出声。
不等喻星洲说些什么,小东从楼上拿了检查单子过来,走过来等在贺兰月身边示意可以了。
重新上楼去做B超,一路喻星洲和贺兰月并排走在小东身后,他好奇的问:“我刚刚听到好几个人都给小孩起了名字,你有没有想过她叫什么?”
贺兰月:“你有想叫的名字吗?”
说到这里才觉得肚子里的人有些实感,喻星洲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这个孩子他多多少少对贺兰月产生了一点站在同一边的感觉,压低了声音说:“我以前想过。”
是上辈子的时候。
“我想叫她小宝可以吗?”询问语气是喻星洲的礼貌,即使贺兰月不同意他也会这么叫孩子。
贺兰月:“都可以。”
好像是附和了自己的想法,但喻星洲还是觉得贺兰月很敷衍,上楼梯的脚步一停,同样扯住贺兰月,她不明所以的停下来,脸上流露出一些明显的诧异。
喻星洲扯着她的袖子,微笑道:“那你现在喊一遍她。”
“喊谁?”贺兰月扭脸。
就算看不见,也精准避免和喻星洲面对面。
喻星洲没好气的把她的脸掰过来,说:“谁,你的孩子,你得跟她熟悉一下。”
“不着急,距离她出生还有很长的时间,我们足够多的时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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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方不接受她这个理由,喻星洲又靠近一点,语气怀疑:“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完全以己度人的想法,喻星洲自己有时候也觉得自称孩子爸爸有一点点羞耻,在心里想想还好,说出口的话就多一点羞耻,本以为贺兰月身为医生应该对这些事情都非常熟悉了。
可眼前的贺兰月左躲右躲,态度实在值得人揣测。
贺兰月已经背抵着楼梯栏杆,表情淡淡的,说:“没有。”
喻星洲越凑越近,:“那你喊一句。”
沉默。
沉默。
退无可退的贺兰月抿唇,只能飞快丢出一句:“小宝。”
说完两只手推着喻星洲的肩膀,轻轻的把他往后推,示意他别靠得太近。
沉默。
哈哈哈哈。
喻星洲爆发一阵狂笑,往后退两步,靠着医院的墙壁,他踢了下贺兰月的鞋尖,装模作样的说:“我记得你上次说小宝现在还听不见,你先自己多练练吧,等她能听见的时候再喊,你这个语气硬的像钢筋。”
贺兰月:……
她抿抿嘴唇,被喻星洲笑话的有点不高兴,但又不想表现出来,感觉为这点小事不高兴怪孩子气的,转过身扶着楼梯一步步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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