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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都验了?”杜九言站在原地,问道。
仵作嘿了一声,不服气地道:“我做了十几年的仵作,连怎么验尸还不知道吗?!”
“尸体的肛门处,验过了?”杜九言刚才看过仵作的公文,并没有说验肛门。
仵作一愣,啐道:“你的意思是,有人从肛门杀了他,这不可能。”
“全身都看了,不多一个肛门,不烦看一看。”杜九言扬眉道。
今天衙门有令,一切都以讼师考核为准,仵作咕哝着骂了一句,“不懂装懂!”便不情愿的低头去翻尸体。
众人虽不屑却又不由自主朝那边看。
有人甚至因为好奇,而忍住恶心和可怖,凑近了去看。
“为了赢,简直可耻恶心!”肖青枫嫌恶不已地道。
“肛门怎么杀人,塞把刀进去,那床上还能没有血迹?简直可笑。”
“嘘,等仵作验完了,自然就有答案了。”
对面议论纷纷,周岩忍不住,质问道:“肛门难不成涂了毒药?你莫不是找不到伤痕,故意编造疑点。”
“你虽为原告辩讼,可也不能肆意捏造。”
“捏是捏不出的。”杜九言道:“被害者的床单上有白色干涸的印迹。一开始我认为那是夫妻敦伦留下来的痕迹,但事后我又看过,床单上有着隐隐的腥臭味。”
“捂了半年的床单,当然有臭味,何况还是脏污的。”蔡寂然道。
杜九言摇头,“那臭是腥臭,是鱼虾的臭。”杜九言看着蔡寂然,“你在床上养鱼?”
肖青枫被噎住,杜九言接着又道:“加上床单的外侧有人揪抓的痕迹,所以,毫发无损突然死亡的被害人,真正的致死的伤,在肛门处。”
“简直鬼扯,你到底说完了没有,我们这么多人没空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唱戏。”马毅道。
薛然也凝眉,低声道:“既是辩讼,自是双方辩,一个人的独角戏,只能是表演。身为讼师,这道理你应该懂。”他的意思,杜九言说的太久,应该下场换被告讼师。
“我是原告,我有证据提交验证,这是正常程序。”杜九言淡淡然,“现在我该说的说完了,只等仵作的验尸。”
她话落,忽然尸体那边传来哗的一声惊叫,有人喊道:“天哪,这是什么。”
薛然站了起来。
“有东西,还真的有东西,杜九言说的没有错。”有人喊道。
仵作带着手套,悬空着手,手心里赫然多了个黑色,细长条已然辨不出的东西。
但能肯定,不是刀抑或棍棒。
仵作脸色惨白,他做仵作多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杀人手法。
田氏一声惊叫,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是什么?”有人掩住口鼻,问道。
仵作脸色难看,抿着唇看着杜九言,问道:“你是如何知道他们是用这种手法。”
“猜的。”杜九言微微一笑,“大概我运气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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