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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书吏将证据一一展示。
“强迫别人,用极其变态恶劣的手段折磨死者,并致她惨死。随后你却不去报案,而是收拾一番若无其事的回到家中。”
“严长田,你简直冷血牲畜,视人命为草芥,视律法如无物。”
桂王呵斥道。
严长田哭诉,喊道:“大人,学生冤枉啊!”
杜九言喝着茶,嘴角挂着笑,没想到不着调的桂王上堂后,还像那么回事啊。
由浅入深,条理很清楚。
看来,严府请来的讼师要上堂了。
果然,在桂王开口前,严智请的讼师上前一步,拱手道:“学生季仲岸,叩见大人。”
桂王没好气地打量着季仲岸,敷衍地嗯了一声。
“学生受严长田之托,今日上堂,为严长田做有罪辩讼,还请大人给学生时间,且听学生辩讼一二。”季仲岸很客气,礼貌周全地道。
桂王此刻很讨厌祖师爷,好好的定这些臭规矩,公堂上就应该是当官的说了算!
就是因为这些臭规矩,才养出来诸如杜九言这样令人讨厌的讼师。
“说吧,既然是有罪辩讼,那速度就快点。”桂王不耐烦地道。
隔壁,听众们都正色起来,认真听正堂内辩讼。
衙门外,百姓们也屏息凝神,想要看一看这位燕京讼行讼师的能力。
“是。”季仲岸和在座一一拱手,外青里白的讼师袍展开,衬托的年轻的脸自信而骄傲,他道:“今日学生辩讼,有两点。”
“一,据衙门调查卷宗所表示,我的请讼人曾在半个月前,也就是七月十六日那天,去过死者家中,当日,他穿的也正是这件事淡蓝色的直裰,并在回来以后发现,他的衣服掉了一粒扣子。或许是死者的弟弟觉得那颗扣子漂亮,就一直留着玩。小孩子,又是那样一个有些孤僻的孩子,留着这样一个漂亮的扣子作为玩具,在正常不过。”
“所以,学生认为,这件衣服和掉下来的扣子,并不能唯一证明,我的请讼人当天曾经去过死者家中,和他发生过关系。”
“二,虫草鹿鞭丸,乃邵阳医馆对外售卖的一种滋补的药,只要你有钱,就能去买上一瓶。我的请讼人虽也有,但这并不能证明是我请讼人的东西,只能说明,当晚在高金离开以后,去的那个人吃的正是这种药丸,而不能唯一证明,这瓶药是我请讼人的。”
他没说完,桂王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那么,月季花如何解释。一个证据你说是巧合,眼下三个证据在一起,你若还是巧合,便是就巧言令色,颠倒黑白。”
杜九言听着暗暗点头。
“严长田,你告诉大人,当晚你到底去做什么了。”季仲岸道。
严长田回道:“回大人的话,当晚学生确实去过二塘巷,但……但并没有进傅羽的家中,而是回家了。”
“大人,我的请讼人确实回家了,此事你在严府也曾过严夫人,她的话也记录在卷宗之中。大人是不是忘了此事,而此刻却未曾提呢。”季仲岸道。
“我的请讼人,当晚是有时间证人的。”
桂王眯了眯眼睛,正要说话,很软顾青山从后堂走了出来,递给桂王一张药方,并在他耳边低声道:“是杜九言让我给您的,这是给柳夫人看病的大夫给柳夫人开的药方。柳夫人当年生女儿曾难产,所以一直留有隐疾,每月月中葵水来的时候,都要吃药调理,否则会腹痛难忍,难以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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