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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里还是甜滋滋的,被人放在心上被人惦记的感觉真美妙啊。所以说她的低落和思念也没白瞎不是?
周末已经是正月十四了,赵夏意除了接电话那一回其他时间都在家里没出去,一直到了周六的时候才和刘丽荣夫妻一起打包行李。
虽说周天来帮忙的人多,但很多东西他们都得自己打包好,不然总不能让外人来插手他们的东西吧。不是说不信任,人总得有点不是,可不能搬一次家让人知道了赵厂长家的底细。
忙到大半夜,除了床上用的东西,赵夏意自己屋里的衣服等东西该收拾的都收拾起来了,再出去一看,刘丽荣收拾的夫妻俩东西也收拾好了,赵大刚负责的客厅里的东西也打包好了。
赵大刚摆摆手道,“赶紧睡觉去,明天有的忙活呢。”
赵夏意没料到他的有的忙会起的那么早。才四点来钟刘丽荣就将她喊起来了,将东西检查一遍,再把床上的被褥用个大床单子包起来系成一个大包袱,再把穿的鞋子用个网兜装起来,刘丽荣又忙活着煮面条做饭去了。
正做着饭呢,刘丽荣哎呀一声,“厨房还没收拾呢。”
于是赵夏意和赵大刚又开始忙活收拾厨房里的东西。
这年月但凡进嘴的东西都金贵,赵家好歹俩干部人口又少,这些年偶尔也有人给赵厂长送点东西,所以家里的好东西还真是不少。
赵夏意把一斤阿胶装起来说,“这要是让人看见这些东西够您喝一壶吧?”
赵大刚白了她一眼气急败坏道,“赶紧的吧。”
阿胶什么时候有的还真不知道呢。
结果刘丽荣却将那盒子阿胶拿起来了,“哼,是够喝一壶的。”
刘丽荣说,“这盒阿胶还是当初你姥姥给的,结果拿回来没等我吃呢就不见了,我问你i奶奶你,她说不知道不认识没见过。结果在这儿发现了……”
她没说完赵夏意就明白了,这阿胶是在橱子底下扣了一个洞放里头的,要不是她把摞在那里的两个常年不用的盘子拿起来都看不见这个地方。
而家里能这么做的只有她那个奶奶。
她奶奶不光看不起她妈生不出儿子,还是个财迷抠门的老太太,恨不得把家里的东西都攥在手里。
哪怕这个家里蹲讹东西没有一点儿是她赚来的,也不耽误她觉得自己是大家长想做所有人的主。
最初她妈觉得老太太想管家就管家吧无所谓,结果老太太针对各人分派食物,像乡下那样,男人吃最好的,剩下的女人才能吃一点。
要都这样也就算了,她奶奶把剩下的大头给她姑妈,到她妈那儿就只剩清汤寡水了。
都不用她妈反对,她爸赵大刚同志就先抗议了,哪怕老太太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没动心,直接不让她管了。
你想管也行,反正钱夫妻都不给,那时候赵小娟也上班了,但小算盘打的响根本不理会她妈的想法,反正有她吃喝有便宜占就行了。
赵夏意不记得这事儿是因为这事儿发生的太早,起码得十多年前姥姥家还没没落的时候。
只是她没想到她奶奶到死也没把到手的阿胶吃了。
似乎有那么点惨。
赵夏意把阿胶装好说,“等回头熬了您补补。”
这盒阿胶惦着重量得有二斤多,时间又那么久了,肯定是好东西。
刘丽荣把袋子拿过去说,“我收起来,回头再说。”
这东西是娘家来的,那正好给娘家,她爸还在农场受苦呢,要不就打成粉给寄过去偷偷冲水喝。
赵夏意也不在意,一扭头就见赵大刚脸色不太好了。
赵夏意显然明白她爸这是愧疚了。赵夏意觉得老赵同志也不容易,受夹板气那么多年,她拍拍她爸的肩膀说,“爸,都过去的事儿了,您就别想了,我妈肯定早不在意了。”
“嗯。”赵大刚抹了把脸说,“我是在想赶紧的该拆开看的看看,省的有漏掉的地方,你奶奶可会藏东西了。”
赵夏意:“……”
难不成还能藏金条?
赵夏意摇了摇头又和赵大刚开始收拾起来。
只是想法挺美,现实很残酷,老太太藏的东西的确有一点儿,但也没多少。厨房离的东西很快被收拾打包完了,赵大刚看着眼前一袋差不多十来斤已经黑的看不出颜色的大米有些犯愁,“这让人看见不得举报我浪费粮食啊。”
粮食是好东西,一个工人一个月的粮票才多少,这十斤大米可真的很值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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