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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表哥?”冷峻的嬴开眉头紧皱,从西门夷手上抢过灯笼,照在荆不换脸上。
“二表弟……”被认出来的荆不换掩面侧过身去。
西门夷拔出剑来,收起脸上的崇拜,道:“哦,原来真是来探亲戚的呀?你们俩老表搁这儿给咱演戏呢?我说下午耍完酷,大半夜的跑竹林里练剑呢,看来是策划好的呀!”
嬴开没有理会一旁的嘲讽,一把抓住荆不换的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
荆不换“噌”地站起来,大声道:“不关秦太子的事,要杀要剐随你们,一人做事一人当,刺杀王后与秦太子无关!”
得,越抹越黑,嬴开的脸上露出一丝愁容。
要真摊上刺杀王后的事儿,别说这秦地的太子,就是跑边疆去和哥哥一起跟西戎叫板,都是不可能的了。
“大表哥,别胡说八道,到底是谁叫你来的?”嬴开问。
“没谁叫我来!我知道自己是死罪,你们杀了我吧!”表哥答。
“头儿,你倒是说句话呀?”愤怒的西门夷冲小乙大吼。
小乙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儿,“我看此事必有蹊跷,要不先把这二人捆绑起来,明日请示了王后再做定夺!”
看看,在天子跟前混过的,说话就是不一样!
“不必了,都到府里说吧!”王后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刹那间,那边的灯亮了起来,嬴其老两口陪着王后已经出了院子,把这事儿瞧了个明白。
原来,也在天子跟前混的小丙刚刚看出端倪,就回府通报了此事。
嬴其两口子急的团团转,出来一看还真是从卫国赶来“瞧亲戚”的大侄子——荆不换。
只不过他的出场方式实在太过诡异,大半夜的上房揭瓦不说,还一身黑衣准备行刺王后。
嬴开没有再多说什么,解下腰带撕成两截,把大表哥绑了起来;再把玄黄宝剑丢给了西门夷,又把自己也绑了。
一行人进了府里。正殿灯火点亮,秦君嬴其颤颤巍巍在中央踱步,一副痛其不争的样子。
王后坐在东侧,小乙、小丙站在身后,贞子单、西门夷押着两个“刺客”在堂下听候发落。
申夫人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堂下,祈求地看着小美。王后几次去搀扶,她也不愿起来。毕竟这嬴开是她亲生的。
王后凝视了荆不换一阵,又把眼光放到嬴开脸上。从他们的表情来看,说这俩是杀手肯定有人信。因为根本就冷漠到读不出一点信息。
“你们四个给我跪下!”王后猛然起身,大喝一声,吓得在场的所有人都跪到地上。
“我说的是你们四个!”王后迅速地指完警卫班的同志,“天子派你们来保护我,大半夜的你们擅离职守,该当何罪?”
四个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事儿呀?不是审刺客吗,怎么咱们几个先被点名了?
“那嬴开使了调虎离山之计,俺们几个上当了……”贞子单鼓起勇气顶了一句。
“混账!”王后怒气冲天,“秦太子夜舞宝剑是十多年的习惯,分明就是你们几个自以为是,因为下午的事情耿耿于怀,跑到竹林去挑衅!”
贞子单还准备顶嘴,被小乙拉住了。“禀王后娘娘,我等有罪,请王后发落!”
“这账先记着,这归宁去来路还长着,再出什么乱子我再收拾你们!”王后说完,走到嬴开跟前给他松了绑,又将他扶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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