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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下面的两道影子愈离愈近。
陈幺不太喜欢贺休的磨蹭,他抓了下贺休的短发,贺休在亲陈幺的指尖。
因为疼痛,他闷哼了一声。
他去看老师,老师没看他,但老师也出汗了,总是冷漠疏离的人一脸湿润的红。
贺休没有生气。
他因为疼痛才有些真实感:“……老师。”
这一切对他而言如水月镜花般如梦似幻。
陈幺终于去看贺休。
贺休绷紧着背,即使箭在弦上,他还是有些纯情的顾忌:“您喜欢我吗?”
面前是张年轻又英俊的脸,明明出满了汗,但还是认真又专注……那双眼睛温柔又清澈。
陈幺怔了下:“喜欢。”
他笑起来有点羞涩,“……喜欢的。”
陈幺喜欢贺休的望着他眼睛。
喜欢贺休总是喊他老师。
喜欢……喜欢贺休。
……
……
陈幺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那是翻来覆去,死去活来的一晚。
朦胧和清晰的碎片、贺休吻他、贺休把他抱得很紧……贺休一遍遍的喊他老师。
陈幺的脑门因为剧烈的疼痛意识都有些浑浊。
他以为昨晚是场梦,离奇又过于真实的梦,室内是熟悉的床事的气息,他浑浑噩噩的想起自己好像是约了人。
踉跄得下床。
腰和腿酸软得差点跪倒,他很久没和人这么激烈过了……总觉得是做了很多过分的事。
陈幺下意识摸了下脸,有些热。
他都不记得这个床伴这个名字了,但记得是个挺会的人,回头看了下,他几乎要石化在原地。
红润的脸庞刹时煞白。
陈幺记得自己是约了人的,但怎么会是贺休,昨晚的记忆像是涨潮的海水,势不可挡的涌来。
那些缠绵和亲热的画面蓦然清晰。
他和贺休接吻、和贺休上。床,他的神情有瞬间门的怆惶和无措,怎么办?睡了自己的学生、睡了贺休怎么办?
他约得是个二代。
不是贺休。
陈幺又想起自己昨晚的轻浮和放荡,那些或暧昧或不堪的言语,他下意识想逃跑用来逃避。
但这又是他的家,他不能跑。
他的脸转为惨白,心下已然已经有些绝望,该怎么面对贺休?该怎么,就挂了件衬衫的青年双手颤抖,该怎么面对自己。
想起他昨晚的言语和蓄意勾引……他真的就是那么贱啊。
贺休比陈幺醒得晚。
他们纠缠到凌晨,他还抱老师去洗澡……他让老师换衣服来着,但老师咬着衣领说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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