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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世界无法承载复苏的他,他也就能清醒一会,“我不会记得的。”
当然,是作为槐玉澜,他不会记得。
之后还是会想起来的。
他不会对陈幺说谎,他只是……简单地说了下。
陈幺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吻就能让他溃不成军,他抓着“槐玉澜”他衬衫,手指都在抖,呼吸那么急促,大脑却开始缺氧。
他声音很软,好像在撒娇:“齐哥。”
眼泪是无意识地掉的,真的太爽了,爽得他有些害怕,“我。”
小世界会随着他复苏,修复,修正,自我调整。
“槐玉澜”低头:“你也不会记得的。”
陈幺沉默了下,他竟然是有点想记得的,他仰头,玻璃珠似的眼珠倒映着“槐玉澜”俊美无俦的面孔:“你去哪了?”
他其实有点担心,“……危险吗?”
“槐玉澜”笑了下:“我一直。”
他轻声道,“一直在你身边。”
陈幺去了好多世界,见了好多人,也告别了好多人,说一点感伤也没有是不可能的,像是懂了什么,他眨眼睛:“一直在吗?”
“……淦,齐哥,别搞。”
“槐玉澜”叹气:“别这么看着我啊。”
陈幺说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又是小脸通红,现在——现在他们可还是办事啊。他试图让自己的脸降温,但怎么都降不下来。
最后,他自暴自弃地往“槐玉澜”怀里埋了下:“我们现在谈事,是不是不太好?”
尬死了。
真的尬死了。
……一想这是谁,完全冷静不下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得走了,要走了。
也不是走,就是记忆会再次混淆,只知道他是槐玉澜,“槐玉澜”知道陈幺现在挺崩溃的,但他还是又亲了下陈幺。
他的唇瓣在陈幺眼睑上轻轻贴了下:“没事了。”
陈幺睫毛颤了下,又拉了下“槐玉澜”的胳膊:“齐……”
后面那个字还没喊出来。
世界都好像轻晃了下。
——不知怎么,他忽然感到了怅然地失落,“哥。”
就是不记得他要说什么了,后面那个字还是自然而然地跟了出来,他喊了一千遍、一万遍……数不清到底多少遍了。
这几乎成为他的本能了。
弄得厉害,就会掉眼泪。
槐玉澜捧起陈幺的脸:“小幺?”
陈幺还挂在槐玉澜腰上:“嗯?”
槐玉澜确实觉得:“你好漂亮……我觉得应该有人和我一起欣赏。”
陈幺确实在他们要办事的时候,三番几次的暗示要岑无在一边看,但那也只在走人设,不是他真的想啊。
他虽然不是很要脸,但还没疯批到那种程度。
槐玉澜察觉到了陈幺轻微的瑟缩,他笑了下:“小幺不是很想岑无看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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