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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以为她之所以如此,仅是因为遭受到了好友的意外和认尸恐惧的双重打击,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在邓蔓出事的前两天,她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回到家,怕母亲一个人照顾不好她,父亲出钱给请了护工。她整天躺在床上,有意与外界切断一切联系。
她慢慢地能动了,有时候趁房里没人,会坐在床边,久久地望着外面出神。
夏天的白昼总是很长,蝉声阵阵、热浪翻滚,可是她看着绿意盈盈的窗外,只觉得冷,彻心的冷。
暑假要过去了,包括她在内,每一个人都将步入人生中的下一个阶段,只有邓蔓,像一根被人为折断的新嫩鲜碧的树枝,就此枯萎。往后的日子里,她们继续前行,邓蔓却永远沉在黑暗的河底,再没有光明与未来。
想着想着,她的眼泪就会无声地滑落到腮边。
她不敢听有关邓蔓葬礼的一切细节,不敢面对痛不欲生的邓蔓的爸爸妈妈,甚至不敢再接触从前有关母校的角落,其中当然也包括江成屹。在她眼里,每个人都可以坦荡的痛哭、尽情地惋惜,唯独她没有资格。
接下来的很多天,江成屹来找她,她不见。江成屹给她打电话,她不接。
她的心早乱成了一团麻,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她只知道,自从邓蔓死后,她的头顶便无时无刻不笼罩着一片巨大又冰凉的阴影,当初听到他名字时的甜蜜和期盼早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无措和怵然。
有一天傍晚,母亲去给她取医院取药还没回来,知道江成屹在下面等她,她觉得不能再这么被动和消极地对待他,于是穿了外套,由着护工扶着下了楼梯。
他在树荫下等她,瘦了很多,见她总算肯出来见他了,他眼里绽放出一种异样的光彩。
她的心不知为何就软了,尤其是看到他睽违已久的笑容,早已坚定的决心顷刻间瓦解成了碎片,她喉咙哽咽,试着朝他走过去,可是事情远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仅仅走了两步,脚仿佛被镣铐禁锢住了,再也迈不动步,更荒唐的是,她甚至根本不敢往他身后看,唯恐在暗影重重的角落,瞥见让她心碎胆战的魅影。
走投无路之下,她听到自己慌乱又绝望地对他说:我不喜欢你了,我们分手吧。
他的笑容瞬间凝固,盯着她说:“你说什么。”
她声音很慢,吐字很清晰。每说出一个字,心上的肉都如同被刀剜了一下,一阵锥心刺骨的疼:“我说,我跟你在一起很不开心,我们分手吧。”
***
他的吻带着火星似的,点燃了一切,她意乱情迷,一路吻到他的卧室门前。
他呼吸越来越粗重,紧锢着她的腰,拧开身后的房门,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扔到床上。
她心里烧起了一把烈烈的火,亲吻对来她已经远远不够了,她开始解他的衬衣,可是她一只手被手铐和他扣在一起,另一只手虽然保有自由,却不时遇到他的阻挠,动作一点也不灵活。
想要解开手铐,可是他显然并没有这意识,她觉得不公平,趁他松开了她的唇,转而开始沿着她的脖颈往下探索,喘着气抗议说:“江成屹,你解开手铐,我想——”
“你想什么。”他声音粗哑异常,将她压到床上,用拷着手铐的那只手将她两只胳膊一并按到她头顶,另一只手则开始迫不及待地解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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