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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嘿嘿冷笑着:“吕四喜,我不懂医,但我知道想要救活垂死病人,唯有坚持不放弃。你是专家,却在应付公事。像你这种行医态度,我不知道你手里屈死了多少人哩!”
夏晓珊说完,唐吉的脸色就变了。
夏晓珊的话,点燃了他心中“复仇”的怒火。他暗下决心,要今天在场的医生、和尚都不得好报。因为唐吉早就认为,正是医生和秃驴们的无能和敷衍,害死了他的孙子小宝。
吕四喜顾不上看唐吉的脸色,也不需要看,他忍不住要冲到院子里,跟这个陌生姑娘理论一番。
他恶狠狠地说:“你故意针对我们的吧,你老公是不是姓贺,你叫什么名字,敢不敢说出来?”
“有什么不敢的。不过,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我不小心揭了你的疮疤,你受不了啦?我就住上面,有本事,你来打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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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夏晓珊风一样地,“吹”出了云闲精舍的院子。在院子里的一众高僧、名医,大眼瞪小眼地加持护送下,她像风吹送的云朵,飘进了上面的易安精舍。
夏晓珊进了院子,立即关上院门,落下插销,又试了试,没问题后,立即拔腿,跑进屋里去。
花熇嫣就坐在客厅里,穿得很齐整,没有换睡衣。她看到夏晓珊慌里慌张的模样,笑起来:“后面有狗追你呀,着急忙慌的!”
晓珊反手关了客厅的门,回头看看,确认没人后,才说:“谢天谢地、感谢佛祖、感谢组织,那条疯狗吕四喜没有跟过来。”
“吕四喜是谁?”
“他就是跑到大殿里找方丈的那个人。他刚才凶神恶煞似的,呲着獠牙,好像要吃了我。”
“哦,你见到他了?”
“啊,见到了。那小孩子死了,我说还可以抢救抢救,吕四喜就急了。”
“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哪个孩子死了?给你释迦果的那个?”
“就是啊,叫什么小宝。真可怜,刚死的,身体还热乎着,手指还能弯曲。”夏晓珊忽然觉着手心里痒。不得了了,这痒起来,竟然从手心往上,顺着骨节缝隙往上走,很快就到了手腕。
“哎呀,熇嫣,不好了,我摸了死孩子的手,现在手心痒得不行。快给我看看,是不是中了尸毒?”
“别自己吓唬自己,刚死的人,怎么会有尸毒?晓珊,你去洗洗睡吧。今晚不要到我屋里去,我今晚要打坐清修。”
“知道知道,今天十五嘛。我要是睡不着,等你打坐完了,我再去找你好不好?”
“不行,今晚我要一个人。”
“好吧,你先给我看看,说不定孩子是得什么传染病死的,我好像中招了。痒呀,骨节都痒了。”
花熇嫣看晓珊的神情不像是假的,就笑着说:“把手伸过来,我摸摸。多半是吓得,吓出风毒来了。”
花熇嫣没有直接摸脉,而是先看看晓珊的手心。客厅里的灯光很亮,照得晓珊的手心煞白,白白的皮肤下,微微有些红点点。红点呈现发散状,大小不一。
熇嫣用指甲轻刮了两下:“痒不痒?痛不痛?”
“没感觉,里面痒。”
熇嫣摇摇头,用手去摸晓珊的寸口。摸了一会,熇嫣问:“那孩子的脸色是红赤,还是惨白?”
“我没看见,孩子脸上盖着白纱。不过,小手发红,还挺热乎的。可怜的孩子,让吕四喜这些庸医们故意给治死了。”
“不要乱说!医者父母心,哪有故意治死病人的。你没病,就是吓得不轻,心慌气乱,好好洗个热水澡,睡个好觉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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