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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
“那你这么久。。。都没再选其他的衣服,是因为再没有碰见比小也爸爸更好的衣服么。”
是么,傅云娇也曾问过自己。
许筠是她的什么呢?是春日的一件白衬衫,夏日的一套旧校服,还是秋日伴她成人的格子裙,抑或是冬夜披在她身上的呢子大衣?
他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傅云娇想着小云的问题,久久没有回答。
远处小也团了雪球走来,巧然丢了颗在她们身上。
小云轻声惊叫扑上前和他玩耍在一块,笑着,闹着,四周是冰雪,眼前有家人,有挚友。
傅云娇轻拍开外套上散落的雪渣,想到了那个答案
-也不是没有遇到其他衣服,只是那件衣服穿得太久,好像长进了我身体里,成为了我的一部分,于是就再也褪不下来了。
长街静静匍匐在月光下,青石板路面和两旁树干晃动飘摇不定的人影。
“妈妈,你快来呀,快来和我们一起堆雪人。”小也在灯下,跳起脚冲她招手。
傅云娇将回忆收拾好,封进心底,从长椅起身,跑向他们,“来啦,小也想堆个什么?”
“想堆个小熊!”
“好,那妈妈先给你做个圆尾巴。”傅云娇蹲下身,手触到白雪前,聂桉说,“等一下。”
傅云娇仰头看他。
聂桉弯腰摘了自己的手套,“戴上,别得了冻疮。”
傅云娇说,没事。
聂桉把她拉起,胳膊里夹了只手套,两手撑开另只往她五指套去。
“你不冷嘛。”傅云娇问。
“不冷。”聂桉给她剩下一只,“我皮糙肉厚的,戴不戴无所谓,你手比我要金贵。”
“都是干活的手,哪有什么金不金贵。”
“叫你戴你就戴上。”聂桉做不耐状手指戳了傅云娇脑门,“怎么跟小云一样难管。”
“诶,我怎么难管了。”身旁弓腰忙着推大雪球的小云听见这话嚷道,“我可是帽子手套围巾一样不落啊。”
“你还说,出门奶奶让你穿秋裤你穿了么。”聂桉唠叨起来,“非学人家爱美,等你老了老寒腿,你就知道疼了。”
小云捂了耳朵跑去傅云娇身边,“吵死了吵死了,念了八百多遍了你。”
“能不念么,你们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聂桉话音未落,迎面被砸了个雪球,他噗噗两下吐开嘴冰粒,瞪眼看那个“不省心的人。”
傅云娇恶作剧成功,躲去一旁冲他比了耶。。。
“傅云娇。。。”聂桉抖开脖子里的雪,跟着追了上去。
这样欢快自在的时光对他们来说实属难得,傅云娇和聂桉都暂时卸下自己身上的担子,回归到像孩童一样奔跑嬉笑,不顾稚气,不顾路人眼光。
他们全心沉浸在玩笑中,自然没人注意到,停在路边的一辆房车内。。。
有人正脸色铁青地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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