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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书房,开启监视门口有无人靠近的即视摄像头,坐下努力的深呼吸,让纷乱的情绪平静,理清头脑,再联通黄家最有权威的老爷子。
黄支昌是黄家现今辈分最长的一辈,黄家茂字辈的老爷子级都要称一声“老太爷”,年纪却不大,刚六十出头,人也并不高大,身高一米七八,不胖不瘦,也显得年轻,看起来像五十出头的样子。
他现今是省政一把手,有他撑着,黄家之子孙自然迅速崛起,可谓是黄家的顶梁柱,哪怕他哪天退了,被他扶持起来的黄家子孙在各方面也有一席之地,黄家仍然稳固如山。
黄老太爷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确切的说是从在国庆期间得悉黄振邦与有妇之妻勾搭有私生女的事那档事被别人知道了之后就一直不爽,对黄振邦兄弟也恨铁不成钢,要是当时人在眼前,他肯定会摔东西将人砸个半死。
虽然事情过去一周多,他仍然极度不舒服,下班回到家刚坐不到五分钟,接到黄振邦的电话,阴着脸进书房重地,等第二次来电才接,接通就吼:“你最好是有好消息报告,有乌七乱八的事自己解决。”
“太爷息怒!”电话里传来怒吼,黄局吓得额心冷汗如珠,急忙报告:“老太爷,乐家小短命鬼可能出手报复了,黄诗诗找的一个打手坐牢后刚出狱不到二个月,前几天莫明其妙的失踪,不仅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像凭空消失,连点痕迹都没留下,我怀疑是乐家小短命鬼干的。”
“一个混混儿失踪就失踪,不管是谁干的,死了更干净,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就算是姓乐的干的,你能奈何得了她?”黄支昌暴怒,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黄振邦,以前看着挺不错,其实连点魄力都没有,怎么能成大器。
“老太爷,小混混儿死了就死了,万一没死,可能被人拿到把柄指证黄诗诗,让某些人也有理由针对黄家啊,”黄局被骂,硬着头皮陈述厉害关系:“她能弄走一个,也能弄走其他人啊,我担心她会对付我……私生女和她妈,万一姓乐的掌控住我外面的女人会坏大事。”
“没有偷腥的本事还偷吃,偷吃完还不擦干净屁股,连自己的野女人和私生女也处理不好,你还有什么脸来跟我说?自己的烂事自己处理。”黄支昌气得心窝子都在疼,按电话挂断通话。
越想越气,打电话给黄振邦的父亲黄茂荣,往死里的骂了一通,还气不过,将黄家茂字辈几个主事兄弟挨个骂了一顿,气乎乎的丢下一群人,自己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黄家在家族有绝对说话权的茂字辈的几个兄弟,被老太爷骂得狗血喷头,愣没谁敢顶嘴,等挨完训,纷纷打电话给兄弟黄茂荣,将他儿子自己没本事反而累及他们的怒火全喷往黄茂荣身上。
黄茂荣挨了老太爷的骂,又接到兄弟们的电话喷,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打电话给小儿子,劈头盖脸的一通狂骂。
黄局挨老太爷给没脸,又挨父亲骂得一文不值,刚结束电话,一个伯父电话到了,又挨了劈头盖脸的臭骂,挨了两顿大骂,他大脑混成浆糊,都找不着魂在哪。
灰头土脸的坐了半晌,浆糊似的大脑才沉淀平静,全身的力气像抽干了一样瘫在椅子里,长辈让自己处理好外头的女人,怎么处理?
弄死是不可能的,现在将吴玲玲给处理掉了也没多少用,还有吴家人也是知情人,除非将私生女也作掉,没了当事人,死无对证,才能将自己身上的污点抹干净。
而且,现在也不能将吴玲玲和张婧作掉,张婧刚曝出来不是张科的种,如果马上就没了,别人肯定会怀疑是张婧亲爸家族为了保护名声暗中杀人灭口,查来查去,仍然会查到他头上。
瘫坐半晌,从书房架子暗格里找出几张卡,想想又放回原处,只拿串钥匙塞公文包里,整理好面部表情,出去吃饭,吃了饭告诉老婆自己局里有案子要研究,去局里一趟,如果太晚可能不回家,就在局里打个睏儿。
黄太太也没多问,给老公准备一件外套,嘱咐注意身体,送他出门。
黄局开着自家的车到局子里停,再出去打的,到一个地方再换的士,连换数辆的士,途中又换套衣服,穿着卫衣,打车到一个小区,戴着卫衣的帽子进电梯间乘电梯到某层楼,拿钥匙开其中一套房的门进去,是套三居室,精装修。
他径自到一间卧室,从衣柜里拖出一只旅行袋,拉开,里头全是老人头的红钞,看了看,再拖过一只旅行箱,将袋子装进箱子里,再另换套衣服,拖着行李箱装作出差人群离开小区。
到外面又连换数辆出租车,兜了数个圈子,黄局才打的连夜赶往房县,一个小时后到达房县县城,再换的士,换两部车才到吴家附近,在一个路灯下打电话给吴玲玲。
吴玲玲养几天伤出院回到吴家,怕被人指点,不敢出门,每天呆在楼上,接到电话立即收拾一下,匆匆下楼跑出家门往街上跑,穿过一条小街到县城一条主大道。
夜晚有点凉,没多少人在外瞎逛,九点后的县城街头比较冷清。
吴玲玲沿街走几百米,到一个公交车站牌,四下张望,看到一间只上白班的店铺外站着人,小跑过去,离得近了,认出是黄振邦,冲过去抱住男人,呜呜的哭:“邦哥,我好怕,我怕……”
“玲玲,别哭了,我没时间跟你多说,前几天有个得罪乐韵的人失踪,谁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如果是乐韵做的,她也有可能会报复你,你在房县很危险,……”女人扑过来就哭,黄局心里讨烦,又不骂,只好赶紧说明自己来的原因,谁知刚说了两句,女人“哇”的哭得更响亮了,气得肝疼,没见识的女人果然是扶不上墙的泥巴,就知道哭哭哭,他当初真的眼瞎,跟这么粗鄙的女人偷偷摸摸的睡了二十几年。
“玲玲,你再哭,别怪我不管你。”心头冒火,说话也就重了。
听说乐韵可能找自己报仇,吴玲玲吓得哇哇大哭,刚嚎两声,被情人的语气给吓得噤若寒婵,不敢再鬼哭狼嚎。
女人不再哭,黄局将箱子拉到身边:“我连夜给你送来四十万块,这是我家族长辈们最后一次给我批款,以后再不会给我半分钱,你带着钱赶紧去找个比较偏僻的小县城买房或租个房子住,别再回房县,也别联系我,我被人盯着,如果被我家族老爷子发现你跟我还有联系,饶不了你,到时这些钱也会收回去。我出来一次不容易,马上要回家,离开久一点可能就要引起怀疑。”
黄局没功夫哄女人,简要的说明情况,将箱子塞给吴玲玲,也不管她,立即推开她,急急忙忙的往前走,走到几十米外等着的出租车那里,坐进去,车子开走。
听到情人给自己四十万,吴玲玲整个人都呆住了,机械的转着脖子看着黄振邦坐进出租车消失,又愣了好一会,盯着箱子看了又看,反应过时一把拖起箱子往家跑,四十万啊!有四十万的巨款,哪还用呆这鸟地方受气?走,明天就走。
吴父吴母轮流去医院照顾儿子,当天吴父在家,因为白天太累,已睡下,所以并不知女儿出去了。
吴玲玲急跑回家,锁好门上楼,立即开箱子开旅行包,看到一大堆崭新崭的新钞票,吸呼急促,脸色发红,搂着手数了一遍又一遍,像傻子似的,就那么反反复复的重复两个来小时,大脑才清醒些,把钱装起来,匆匆忙忙的将好衣服和首饰塞皮箱,和连装钱的箱子共两大箱。
收拾好衣服,轻手轻脚的下楼找到户口本,回头用手机查哪里的房价低,找来找去,发现挨着房县的几个地方房价便宜,挑来挑去,挑中溪县,溪县房子便宜,离重C市近。
翻遍溪县各个楼盘,对比筛选出几个中意的做了标记,美美的睡觉,早上等爸爸去医院替换妈妈,拖着行李离家,包个车去溪县。
房县到溪县一百一十多公里,正常行驶一个小时五十分左右,吴玲玲包的车用两个多钟才到地方,先住宾馆,再拖着一只行李箱去银行将钱存进去,再去看楼盘,到下午确定下来,选中二室的一套现房,七十多个平方不到二十万,一次性付款。
拿到钥匙,吴玲玲立马联系人帮接电,贴墙纸,自己去看家具,忙着布置自己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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