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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来天大概是她这辈子过得最滋润的时光了。
萧度再来别苑的时候,是夜晚,燕春鸢已经睡下了,突然听到脚步声,还有婢女喊“王爷”的声音,她不自觉便从床上翻坐起来。
正要下床,房门就被推开,萧度进来,脱了披风,随手丢在一旁,来到床边,在她床沿边坐下。
燕春鸢看到他,是开心的。
虽然知道不可能有结果,不应该有想法,但否认不了他在她心里已经烙了印。
萧度先伸手掐她脸,养胖了,气色还不错,他满意,把另只手手里的东西给她,“你要的。”
一个用男性衣袍包裹住的包袱。
燕春鸢一眼就认出衣袍是萧度的,当时她在马车里被折腾出一身汗,萧度用他放在马车里备用的衣袍给她擦汗。
衣袍绣四爪金蟒,黑色。
燕春鸢打开,里面正是她那些被撕烂了的内外衣。
估计是他最后收拾时,嫌她的衣裙碍眼,就直接用他的衣袍包起来,搁一旁,准备寻个时机扔了,但他又贵人事忙,把这事给忘了,她的破衣裳才能留到现在。
燕春鸢找到了她缝了银票的寝衣,寝衣被撕烂了,她缝在里头的银票也被撕成了几块,还糊到了白色之物,辨认不出来了,燕春鸢当场就绷不住哭了。
她的八百两巨款啊!
萧度皱眉,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哭了?
拿过她手里的寝衣一看,才知道是银票毁了,若不是他向来沉稳,准要嘴角抽搐几下,谁会将银票缝在寝衣里!
“多少?”
“八…八百两!”
燕春鸢绷不住继续哭。
不敢怪他,可她好伤心,毁人钱财,犹如害人性命,那可是她跑路的资本,她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她顶着脚伤好不容易才搞到这八百两的!
燕春鸢捧着那八百两的尸体,哭得泣不成声。
萧度虽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一降世便是人上人,但在北疆,却是从底层摸爬打滚爬上去的,见过百姓为一粒米、一碗水发愁的困境,也知道她没钱,摸她头,哄:“本王赔你。”
燕春鸢抽咽。
萧度:“多赔你一倍。”
燕春鸢不哭了,“真的吗?”
她雾濛濛的眼睛看他。
“真的。”他保证,“明日就送来给你,一千六百两,不,给你个整数,两千两,要更多,也……”
燕春鸢突然跪站起来,扑入他怀里,“我想要你!”
萧度未出口的话卡在喉头,胸腔鼓荡,反客为主将她按在怀里,“你说什么?”
“我想要你,快点!”燕春鸢在他怀里扭摆,搂他脖子,吻他!
“去温泉。”萧度抱起她往温池去,燕春鸢一路挂在他身上胡乱啃他唇、下巴……
这一夜,小白兔不只主动,还很乖顺配合,大灰狼想要什么,她就给什么,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主打一个彼此都身心愉悦。
从浴池到床上,结束时天已经快亮。
燕春鸢撩了把被压住的头发,起身,穿衣,突然说:“我不想回京中,我想回家乡榕阳县。”
燕春鸢的亲爹,是榕阳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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