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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彦甫也有些茫然,左右瞅瞅,没有姓“登”的啊……
“噗嗤……哈哈哈……”
高阳公主早已把巴掌大的小脸埋在自己的双手里,刀削也似的肩膀一抖一抖的,苦忍着笑,却还是不可遏止的笑出了声。
在场诸人,也只有她才深刻了解这个房俊到底有多么不学无术,所以她才知道,房俊既不是口误,也不是故意为之,而是他根本不知道“登善先生”是谁,以为人家就是叫“登善”……
李治眨巴眨巴眼睛,像是明白了什么,也笑吟吟的坐下了。
自己这个姐夫,果然“给力”,一张嘴就把褚彦甫给羞辱了……
果然厉害!
岑文叔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哭笑不得的摇头叹息,心说今日怕是要闹大……
褚彦甫先是有些茫然,不知房俊所唤“登公子”是何人,可是见了高阳公主和李治的神情,顿时明白过来。
特么的,这个房二棒槌居然敢给自己改姓了?
自己明明姓“褚”,你却喊我“登公子”,是在讽刺我家父子不是褚家子孙么?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哇!
他却是不知,其实是他误会了……
事关自己父子声誉,褚彦甫当即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大怒道:“房二,汝太过分了!”
房俊不明白这人为何如此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不过也不怕他,亲王都打了,何况你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鱼小虾?我连你那老爹“登善先生”的名字都没听过,你小子起码喊一句“我爹是李x”也比较有气势啊……
谁给你的勇气,就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房俊就对着褚彦甫笑:“汝可能不太了解某的性格,某为人处事,能动手的话那就尽量别吵吵……”
“砰”
“稀里哗啦”
褚彦甫和岑文叔同时站起,不小心带翻了身前的案几,打翻了碗盘,汤汤水水洒了一地。
岑文叔急急忙忙拉住房俊的衣袖,好言相劝道:“二郎……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这房俊怎么就这么棒槌呢?
说打就要打,这什么脾气啊!跟这种人坐在一起那简直就是煎熬,太野蛮了……
褚彦甫若是挨顿揍,他可如何想褚遂良交代?
自己的兄弟岑文本为了将褚遂良拉拢到吴王这一边,可是费了老大的力气,难道被自己一顿酒席就被赶到对手那边去了?若是如此,自己可要被兄弟埋怨死了……
不过他也满腹疑惑,那个“勒石记功”的妙计可是真真切切帮了吴王殿下的大忙,这个房俊难道不是吴王殿下这一边的吗?
褚彦甫站起来,则是真的怕房俊揍他。
房二的威名他可是如雷贯耳,虽然面上一直都是不屑的神情,实则心里着实心虚,所以一直都是拿话在挤兑房俊,只要这货不动手,那凭借自己的才智学识,必能在高阳公主面前露脸。
可是房二的“棒槌”属性他还是没有清醒的认识,本以为已经拿话将房俊挤兑到墙角,可哪知道这货站起来就要打人?
能动手就尽量不吵吵?
这特么什么话啊,简直是个浑人……
房俊看着一脸慌张的褚彦甫,哈哈一笑,一脸鄙夷的说道:“不过某今日心情好,不跟汝动手,就跟汝来讲讲理,某要以德服人!”
高阳公主一脸呆滞,左看右看想看看房俊到底是那根筋搭错。
褚彦甫是谁?
虽然年纪不大,那可是长安城里有名的清谈之士、饱学之儒,其学识便是其父褚遂良同大儒孔颖达都颇为赞赏。
日头打西边出来了吗?木讷拙言、不学无术的房二居然要跟褚彦甫讲理……
连“登公子”这样的称呼都叫的出来,房二啊房二,你果然是一朵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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