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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月笑:“他们身体好着呢,我妈现在还在医院里,我爸在做自己的工作室。”
赵培云说:“我现在年纪大了,不怎么出门交际,上次见面还是我们公司的周年庆,当时你没来。”
“我那个时候还在外面读书。”贺兰月笑的斯文而谦虚。另一边的喻星洲也一同看过去,俯身摸了个桃子,用小刀切好在盘子里。
赵培云拉着贺兰月的手,她似乎又在回忆,又像是对贺兰月交代:“我听我们家小洲说啦,说你们家人很照顾他,在这里我得谢谢你们。”
听到这里,贺兰月的视线向后,越过赵培云的肩膀,落在后面的喻星洲身上。
他低垂眼睫,长睫半敛,脸上的情绪不明,有阳关落在他的脸上,整个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温暖的色彩。
只一瞬,她收回视线,嘴角微笑上扬的弧度更明显了几分,轻声说:“应该我感谢他才对。”
赵培云很喜欢贺兰月的个性,她觉得这样温柔的个性更适合喻星洲那样冷淡孤傲的人。
吃饭时赵培云会跟贺兰月碎碎念一些喻星洲小时候的事情,比如喻星洲小的时候胆子小,常常被吓到,总是要父母陪着才能睡觉。
说到这里的时候,赵佑插科打诨,让赵培云不知不觉换了个话题。
赵佑说:“小时候小洲性格内向,他也不喜欢跟这个院子里的小孩玩,小小一个就只知道坐在房间里读书,我那个时候还怕他读书读傻了。”
赵培云不轻不重的敲了他一下,没好气道:“混小子,这么大了,你们还这样。”
被打的赵佑哈哈大笑,哄得一桌人都开怀大笑。饭后没多久,赵培云精神不济便回了房间休息,赵佑陪着贺兰月和喻星洲在会客厅里说话。
恰好这里摆着份国际象棋,贺兰月跟喻星洲面对面坐着玩,赵佑歪歪斜斜坐在喻星洲旁边,没个正行的抛着个苹果玩。
他唇角一抿,露出一颗尖锐虎牙,半真半假试探:“那你们这是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贺兰月捏着棋子,犹豫片刻落定位置,说:“今年吧。”
“这么早?”赵佑笑,凑过去指点贺兰月:“下错了,应该放这里。”
喻星洲瞥他:“公司要倒闭了吗?你这么闲?”
他对贺兰月反悔收棋子的举动弄的哭笑不得,一手拍了下她的手:“落子无悔的。”
贺兰月皱了皱脸,没回答。
喻星洲叹声气,收回手,他偏头看赵佑,意思自己没看到。
趁这个功夫贺兰月立马把棋子重新放了地方。
赵佑无语,背着贺兰月对喻星洲翻了个白眼,他说:“你现在越大嘴越不靠谱了,这句话也敢说,也不怕被人听见传到老太太耳朵里。”
眼看贺兰月重新下了棋子,喻星洲才收回视线,轻描淡写道:“说就说呗,反正我也不打算干了。”
“什么?”赵佑和贺兰月齐声,都有些诧异,赵佑闻声更震惊:“你也不知道?”
贺兰月无辜耸肩:“我们家都是他说的算的。”
喻星洲仿佛只是在说今晚吃什么一般,态度淡然,思考棋子的走向,随意道:“辞职申请我已经写好了,周一发送oa。”
仿佛想起来点什么,他漫不经心抬起眼皮看向赵佑:“到时候还要哥你帮帮忙批准呢。”
一听到哥这个字,赵佑就觉得头疼,他坐起来,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说:“你能不能别恶心人?”
闻言,贺兰月偷笑,顺势推到喻星洲其中一枚棋子,往前又进一步。
赵佑:“你这不干了?”
这么多年,喻星洲把一切都付诸于赵氏集团,背后被多少人骂他是赵培云的狗,这么轻易就放手,赵佑觉得不对劲。
他拧眉,怀疑的试探:“老太太是不是给你留了别的东西?”
“没有。”喻星洲往后坐了坐,他舒适的靠着椅背,刚吃过饭,人有些晕晕然,他眼皮微微上挑,露出个放松的闲适表情,眼看着对面贺兰月一手撑着下巴认真思考棋局。
喻星洲笑了下,坐起身,忽然伸出手帮贺兰月挑开一缕碎发。
“什么也没有,我就是不想干了,想过点被人养的人夫生活可以吗?”
“可以。”贺兰月察觉自己已经输了,无路可走,她抬头,阳光下她以同样姿势背靠椅背,两条胳膊松松垮垮搭在椅子扶手,阳光在她身上跳跃。
天作之合。
四个大字硬生生挤进赵佑那文化水平并不高的脑子里。
蜜糖般的阳光落在四周,四周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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