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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起来了,李成应该是想动手打我,结果他刚抬手,玉就莫名地碎开,他吓了一跳,不敢动了。然后没两天,舅舅就把我接走了。”
“所以我说,它很灵的。”
轻描淡写的,就好像过去的事情在她这里已经完全翻篇。
傅初白看着女孩的眼睛,
很怪,他明明今天晚上滴酒未沾,却好像陷入到某种迷离缥缈的梦里。
林衔月说完自己的话,靠过来,将那块玉小心翼翼地从盒子里取出往傅初白脖子上带:
“玉是我周末到庙里求的,绳子是我当初那块玉上的,我妈妈给我编了一截,我自己往上续了一截,现在都给你。”
绳子在脖颈后面系好,她撑着傅初白的肩膀直起身子,和他面对面相望,
眼眸里缀着淡淡的光,声音很轻,却意外坚定:
“傅初白,别再受伤了。”
生日蛋糕上的蜡烛没能支撑太久,在蹦出星点灼目的光亮之中骤然熄灭,客厅没有开灯,外间城市的炫目霓虹飘散而入,平添半分朦胧。
傅初白眼底蕴着一团暗,带着攻城略地般的掠夺之意。
林衔月呼吸骤然一紧,心脏像是被一双大手猛地攥住,神经挤压在一起,带着某种莫名的酥麻。
不等她反应过来,那双裹挟着滚烫气息的唇瓣便径直压了过来。
傅初白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刚刚才悬挂在他胸口的玉牌晃荡着贴到林衔月的脖颈处,
滚烫和冰凉,两种极端的触感伴着他急促且深长的亲吻搅弄着她的意识。
她情不自禁地呜咽了声,双手不自觉地攀上傅初白的臂膀,如同溺水之人找到一块浮木。
厚重的云层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开,接着朦胧的月光,林衔月能看见傅初白眸底侵染而上的爱念与欲望,能看见他绷紧的面部线条,能看见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傅初白…”
她无意识地唤了句。
傅初白的动作停住,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才把唇挪开,却依旧虚虚地贴着,问她:
“衔月,你是要喊停吗?”
这是他们两之间的约法三章——无论闹到什么地步,只要林衔月喊停,那么就必须要停下来。
林衔月心口被这个问题弄得猛然一怔,神色略清明些,看向傅初白的眼睛。
她看见自己在傅初白眼瞳中的倒影,也好像看见了傅初白胸膛里那颗跳动的心脏。
血液在身体里停滞半秒,随后用一种近乎疯狂的速度涌动起来。
她没说话,只是缓口气之后,搭在傅初白臂膀上的手腕微微用力,撑着脊背往上挺了下,
然后在一片模糊的意识中,
她吻上傅初白的唇。
这就是她的回答。
傅初白的身体僵直半秒,然后紧接着,铺天盖地的气势如同洪水,猛地朝林衔月淹没过来。
吻又凶又急,好像不过几秒钟,林衔月的意识就已经变得模糊起来,她四肢发软,只能顺着力道,伴着本能跟随傅初白的动作。
从客厅到卧室,算不上长的距离,却在一个快要让人窒息的吻里仿佛走了一辈子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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