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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间的酒精味道,弥漫在空气里的蜂蜜味道,堵得她连呼吸都困难,只能任凭意识如同踩在云端,泛着失重般的飘然。
吼间泄出点浅音来。
以前她和傅初白接吻,喘不过来气的时候,这招是用来求饶的。
这是她的肌肉记忆,
也是傅初白的。
那人的舌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顿了下,等反应过来再想卷土重来的时候,林衔月已经将手抵在他的胸前,捏着西装硬挺的布料,压抑着气息里的喘:
“傅初白…”
这一声实在熟悉,
多年午夜梦回,就像是镌刻在记忆里似的,怎么可能忘得掉。
傅初白压着胸中的灼烧起来的火:
“林衔月,是你说的,不想和我有以后了。”
“你现在回来,是什么意思。”
林衔月的手掌能感觉到他胸廓传来的震颤,喉咙像是被人掐住,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觉得我这人特别好拿捏,只要你随便勾勾手指,我就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腆着脸重新回到你身边?”
傅初白咬着牙,掷地有声,字字锥心:
“林衔月,我又不是你养的一条狗。”
暗哑的声音逐一落地,
空荡的客厅里连回音都没生成几分。
林衔月垂着脸,只觉得眼底像是被覆了一层水雾,泛着几欲掉泪的潮热。
她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像傅初白说的,她能说的话,在很多年前就被她自己亲手画上了一个句号。
没有以后了,
再也没有以后了。
低垂的视线里,她能看见蜂蜜水在地毯上晕出的水渍,一层一层地蔓延,变浅,直到消失。
没有什么东西能撑过如此长久的消耗,
感情也如实。
“砰”地一声,房门在她身后被重重关上。
直到从一片寂静中听到外面传来电梯轮轴的细微声响,林衔月才像是被人将筋骨尽数抽干似的一下跌落在地板上。
那些蕴在眼眶里的热气,也在惯性的作用下,一颗一颗地砸落下来,
有些滚在皮肤上,有些和地毯上的花纹融在一起。
房间里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星星已经被傅初白带走了。
就和当年一样,
她自己一个人,傅初白和星星在一起,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当年是她选择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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