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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春夜瞧眼前男子约摸二十有余,生的俊朗坚毅,眉如漆刷,神采飞扬。可……却在自己面前分外拘谨,寻常男子登门恨不得立马一亲芳泽,可他却神色闪躲,连这茶,也只浅饮一口。
她觉得李信纯净可爱,与寻常见过的男子都不同,对其这般不适却又出言调戏
“大人,您不看我吗?方才进屋您总闪躲视线,花了些许银子了,若是不瞧……怕也是怪可惜的。”
沈春夜说话温和,不紧不慢的甚是清雅,李信只觉额间布汗,欲夺门而逃去也!
可,可身有要职,楼下伏越还等着听好消息呢!一行人千里迢迢来不就是为了收买郭开吗?都已走到这步,哪里能放弃!
也罢!
李信自我安慰了一番,抬眼便看向眼前女子,见她正浅浅笑着,往自己这儿看呢!
说好一眼便是一眼,李信的目光刚跟沈春夜触碰,便又立马移开,再度陷入沉默。
“大人可觉得小女子我配的上花魁这一名号吗?”
沈春夜再度出口调戏。
李信为人坦诚,这样的话自然也不阿谀奉承,只是实话实说
“我并未见过其他花魁,所以并不知姑娘配不配得上这名号。”
见他还实诚,沈春夜又问
“那……小女子我算得上貌美吗?”
李信一愣,犹豫片刻,也不开口,只是点头。
这男子长的顶天立地,却有着颇为纯净的内心,沈春夜从来没想过能在女闾见到这样的人。
她以扇覆面,浅笑着
“您为何要陪那两个扮成男装的女子来这样的地方呢?她们两个是您的谁呢?”
此话一出,李信愣神了
“你看得出来?!”
这下子两人终于四目相对,见姑娘点点头,轻言道
“一眼便看穿了,哪有男子生的这般柔美。”
这话似乎能叫李信稍稍轻松几分,他尴尬的笑了笑,也说
“那是家中老爷的女儿,我也是陪着他们一块儿来邯郸城做生意的,两姑娘好奇,便扮了男装方便出来玩,谁知乱走走到了此处。她们今日听说过姑娘大名,便也想来拜访拜访,好目睹姑娘风采。”
沈春夜笑着,含情脉脉,见他不再那么紧张,又轻轻说道
“您一定是在骗我,方才的话,只是幌子罢了!”
没想到自己难得撒的谎也被看穿,见女子颇为聪明,自己目的既已被看破,那也没什么好隐藏的!只见李信抱拳示意,突然郑重其事地说道
“其实今日突然拜访,却有要事寻姑娘商议!还望姑娘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沈春夜也不恼,笑着起身,李信见她缓缓走到一古琴前,忽拨动了下琴弦
“你既有事相求,那可否耐着性子听我弹完一曲再说呢?”
“我……”
李信起身正欲拒绝,谁知沈春夜子自说自话的开始弹奏了起来。
楼下宾客自然听到琴音,驻月见李信半天还未归,也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状况。
“他还说他未经女色,你们瞧这会儿琴声都出来了,想必两人聊的投缘,把咱们的计划都给忘了!”
王巡气的直拍桌子
“我当他是老实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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