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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一个跪在地上,慢慢的移动着膝盖,向着木板靠近;一个躺在木板上,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事情慢慢的发生。陆烟等人此刻也不能多说什么,封卓彬受的罪都是为了封岑君。
男人见到此景,似乎是心情很愉悦,开始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一直注视着封卓彬的移动。他低声的笑着,在他移动了三分之一的时候,男人突然再一次开了口让他先停下,这一声口令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他的身上,不知道他这一开口还要说什么要求。
他们的的反应男人都看在眼里,他单手摸着下巴,轻轻的摸着,轻声开口说道:“就这样我觉得——没什么意思,你们觉得呢。”说着还对他们抬了抬下巴,似乎是在寻求他们的意见。这样的一句话让他们忧愁面容更加惆怅。陆烟拧着眉头看人问道:“你还要做什么。”
听着陆烟的问话,男人抬起了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沉静的说道:“我只是想要增加一下乐趣,顺便再看看,这位养尊处优的少爷,能够为这位小姐做出多大的牺牲。”说着他转了一下身子,叫了两侧的几个人,叫出来三个让他们站到封卓彬的前面,他继续说道:“从下面,过去。”他的语调有些冰冷,让人不容拒绝。
这种要求让陆烟不敢置信,原本以为就这么跪着过去已经结束,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后话。唐魏的眉头微微皱起,看了一眼封卓彬,而他的脸上还是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够改变他的神情。封卓彬也很从容的回答他:“好。”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让男人面具后的那张脸有了别样的色彩。
陆烟,洛景然以及唐魏和他的随从,都很意外他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虽然到封家之前,封卓彬的家境不是最优越的,但绝对也是受到极好的教育以及更多的宠爱,说是养尊处优也是不为过。但最意外的其实还是封岑君,虽然这几个月来他对自己是极好的,但却没有想到他愿意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他说,他很想要一个妹妹,但是在那之前他一直跟封岑君没有什么交集,所以也就没能做到一个哥哥可以做的事情,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都已经步入社会,他这个所谓的哥哥一定可以帮到她很多,起码她需要人在身边的时候,他会在。
当时的封岑君并没有很在意这些话,也只当是自己听了一遍,她觉得虽然现在她在底层做销售,但是她能学到很多,不能说是顺风顺水的工作,起码大的坎坷是没有,过的也还算平坦。虽然拿着不多的工资,但是她还是勉强够用,不过是月底的时候过的拮据一些。
不知道当时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样的意义,可是现在,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封卓彬的真诚,以及他对他所说的话的负责。封岑君突然觉得很心痛,这些时间相处下来,她发现自己曾经的对他的印象是有错误的,封卓彬是一个很好的人,很好的家人,他冷面心善,对她很关心,很照顾她的感受。他的一言一行,都在为她考虑。
封卓彬的行为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向前移动着,到了第一个人前,他毫不停留的弯下腰从第一个人的胯下钻过去,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封岑君这一次没有别开头,她一直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他现在所承受的都是因为她。
男人低下头去看了一眼木板上的封岑君,他看到她的脸上有流泪的痕迹,即时前面有水泼过她也依旧看得清她脸上的痕迹。男人皱了皱眉头,对着左手边的人招了招手,他的动作陆烟等人都看在眼里。边上的人看到了男人的招手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小跑向一旁,从一边提出来一个桶,桶里面装了什么他们不知道,上面盖了盖子,看不见。
那个人走到再一次的像他们那样走到了封卓彬的面前,停下脚步,看着他似乎是觉得自己走的太近了往后退了一小步。陆烟等人看着,唐魏觉得那桶里的东西一定是用来刁难封卓彬的,就开口问:“这又要做什么。”男人的视线移到了唐魏的脸上,一个一个这样看过去,在陆烟和洛景然的身上做了停留,不过也不久,一下子就转移开了。
男人转了个身侧站着,抬了一下手,听他指挥的人看懂手势就把桶放到了地上,揭开了上面的盖子。这一刻,他们也看清了里面装着的东西,亮晶晶的,透明的。那一桶的东西装的也不是别的,是一桶的玻璃渣子。拿着桶的人站到一侧,提起桶就往封卓彬的面前倒,呈一字型摊开。
“哗啦~”一声,一桶的玻璃倾倒而出,全都到了封卓彬的面前。他们都能够猜到他要做什么,纷纷的拧紧眉头,唐魏看着那一地的玻璃渣是眉头皱的紧紧的:“你这样,未免太过欺人太甚。”听着他说出这话,男人冷哼了一声,转头看了他们一下然后收回视线:“现在,你们没有资格跟我说这些。要么做,要么滚。两条路,自己选。”
他这话说的不错,封岑君在她手上,现在这种情况他们没有办法封岑君的安全,所以他们不能轻易动手。男人仰了一下面,说道:“我也不为难你,不用跪着过来。你就,正常走过来就行,当然,脱掉鞋子,再过来。”他是让他光脚走过那一地的玻璃渣,如此密集面积长度那也是有的。
这样要光脚蹚过这一地的玻璃,那脚怕是要废。虽说废了应该不至于,但是这调养是必不可少的,没个大半年怕是好不了。男人没有再说什么,只说:“只要你走过来,这人,你就带走。从此之后,就当没见过。”他的语气越发冰冷,跟之前说话时候的语气完全不一样,这样的语气变化让他们也有些意外,这是有恩怨吧。
封卓彬还是那样一声不吭,脸上的表情依旧从容,他慢慢的起了身,因为在地上跪的有些久了突然你站起来有些不稳,看的陆烟等人想去扶一下。封卓彬抬了一下手,示意自己没事。他把手中的箱子放在地上,弯下了腰要脱鞋。封岑君见此立即出声:“别动。”
她用自己尽可能响的音量开口说了两个字,封卓彬的动作停了一下,他抬头看了她一眼,之间封岑君摇着头红着眼说着:“你不能这么做。”封卓彬看着她,皱了一下眉头,没有说话。封岑君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她转过头,看了边上的男人一眼。
“你不用这样。我也知道你是谁,也是我自己傻,分不清。”她的声音不响,但足够能让男人听见。男人没有低头看人,也没有说话。封岑君闭了一下眼睛,转头看向一旁的封卓彬。
当她转头的时候,封卓彬已经开始脱鞋,两下就把些脱掉了。封卓彬重新站直身子,看着他们二话不说就开始迈步往前走。当他的脚迈步上玻璃上的时候,没有犹豫,很坚定的就踩在了玻璃渣上,没有停顿。在他踩上去的那一刻起,封岑君就开始说不出话来,始终微张着嘴,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就是出不来。
封卓彬踩在玻璃上,就好像走在平面上一样,一步一步踩下去十分的稳定,虽然期间眉头有过微皱,却也是一声不哼。他踩下去的每一脚,就让感觉下面没有玻璃渣,只是普通的平面。但是他们能够看见,他经过的地方,透明的玻璃上染上了红色的液体,一点一点的在玻璃渣上被沾染。
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封岑君,那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那种难受的感觉让她感到窒息,很难过却哭不出声音,眼泪就这样在眼中打转,她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如流水般滑落,落到耳朵上,滴到头发上,渗到木板上。男人斜着眼看了她一眼,低声道:“这个答案,满意吗。”
他的问题没有得到她的回答,她也不会回答。男人见她不回答,他转头看了那边的封卓彬,他已经快要走完那一段玻璃渣的路程,男人眯着眼睛淡淡的说道:“走到那里之后停下,把箱子给他。我们走了之后,你再带她走。”话语间,封卓彬已经走完了路程,走出那一段路后往前继续走了几步,他每踩下去一脚,地上就有一个脚印。
他站在空地,边上上来一人将他手中的箱子拿走退后。男人也没有后续的动作,低头看了封岑君一眼,转头就向一侧走去,站在两侧的人都先拦在封岑君的前面,拿着钱的人跟着男人先离开,等他们确认离开后,拦着的人迅速撤离。唐魏并没有去追,一是来不及,二是他们人多,他们抓不到人。
封岑君依旧闭着眼睛,能看到她胸前因为呼吸的起伏。封卓彬看着眼前的人,步履艰难的往前走动,陆烟等人立马上前为封岑君解开那些绑着她四肢的绳索。
封卓彬走到她身旁看着人,封岑君慢慢的睁开眼睛,一双眼睛有点红红的,她慢慢的坐了起来。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让她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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