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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笙安然无恙的出了皇宫。
魏青在宫门外焦虑的等候了大半天,当他看见裴宴笙昂首阔步的身影时,突然有一种喜极而泣的冲动。
天知道,这半天他做好了哪些心理准备,但结果正如侯爷所说,他不会有事。
看着侯爷来去都波澜不惊的面孔,他心中由衷的钦佩。
一路回到侯府,二人一起去了裴宴笙的院子。
裴宴笙一边脱下外服,一边将事情的大致经过告诉魏青。
魏青听的冷汗直流,原来年前侯爷找孙老道,就是让他在景帝的药丸里做手脚。
去年景帝的身体就出现了情况,一度令人忧心,是孙老道的药帮他稳住了病情。
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药丸也是经过太医院层层把关,确定没有问题的。
这一年来,景帝都在按时服用孙老道进献的药丸,这药来自西陵侯府,而他又无比信任侯爷。
但这份信任在今天彻底终结,哪怕数天前迟疑一点点,这个机会就稍纵即逝。
过了今天,景帝就不可能再心无芥蒂的信任侯爷,从侯府出来的东西他也不可能再随意服用。
一切都刚刚好,年前最后一次进献的药丸刚好都吃完了。
想到这里,魏青后知后觉的捏了一把冷汗,又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披了一件青衫坐在案边的裴宴笙,只觉得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冷静又大胆的人。
他不动声色的做着最大逆不道的事情,关键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仿佛今早进宫只是去办一件小事。
这世上唯一能让他在乎变色的估计只有夫人了。
“把这件朝服并这封信一起销毁吧。”裴宴笙将从宫里带出来的密信扔在地上的朝服上。
这套衣服上提前浸了迷香,常人闻了无碍,可景帝服用了做过手脚的药丸,身体里残留了与迷香相克的毒素。
两相结合,尤其是在情绪起伏动怒的时候反应强烈,症状犹如突发中风。
魏青捡起地上的信和衣服,扫了一眼,立刻去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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