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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苜整个人几乎贴到墙上,像条壁虎一样,看得出来他恨不得穿墙而逃的决心很大。他愤怒得瞪着凌霄,眼里竟有了一点求助的意思。
凌霄看着他,突然忍俊不禁笑了。然后对陈玄说:“你快起来。”
他算是看出来了,江苜这个人的自尊心重若千斤,同样也把别人的尊严看得很重。别人朝他下跪,估计比打他一顿还难受。
陈玄站了起来,还看着江苜,说:“江教授,上次是我喝醉了,嘴贱手还欠,您能不能原谅我一回?”
江苜有些无措得看着凌霄,他知道陈玄向他道歉,不过也是碍于凌霄的施压。所以他说什么都没有意义,最终还是要凌霄发话。
凌霄被他这么一看,心里又酸又软,腹部的疼也不在乎了。他冲陈玄说:“你也别为难江教授了,喝了这杯酒,这事儿就过去了。”
陈玄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又说了两句就上旁边去了。
凌霄看了眼江苜,见他还贴在墙上。好笑道:“要我过去把你撕下来吗?”
江苜闻言,晃着神从沙发跳了下来,仿佛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程飞扬在一旁看着他,像审视,像分析,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凌霄觉得江苜刚才吓到炸毛的样子实在可爱,心里热得不行,把人圈着抱到自己腿上。他怎么就被这人的外表给骗了那么久,愣是没发现冷冰冰的壳子下面,罩着个猫性子。
江苜一个快三十岁的人了,又是个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他抱在腿上坐着,当下就挣扎起来。
凌霄两臂像两只铁钳,把他的腰箍住。江苜才挣了几下,就听凌霄沉声道:“别蹭了,火都被你蹭起来了。”
他声音不大不小,身边几个坐得近的都能听着,有人发出了低低的轻笑声。这种调笑他们见怪不怪,听在江苜耳朵里却很刺耳。
江苜一下子就僵住了,脸色惨白。脸上露出屈辱的表情,塌着肩,垂着头,一动也不敢动。手揪着凌霄的手臂,低声道:“放开我,放开我。。。”
他眼睫在颤,有一种没藏好,泄了一点出来的惊惶。怕凌霄再说什么让他难堪的话,或做出什么让他难堪的举动。
凌霄要逗他,自然不会就这么放了他。
江苜被逼得没办法,看起来是真急了,又怕人听见,用极小的声音,没头没尾得说了句:“我不是女人!”
听起来像是委屈着,可凌霄又知道那不是。委屈是对着信任乃至亲近的人才有的情绪,江苜不会对他流露。
那是一种控诉,一种提醒,甚至是一种走投无路的病急乱投医。
凌霄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不是女人,可他嘴上没说什么,因为江苜此时的样子着实有点让他不忍心。于是他撒了手,让江苜从他腿上滑到一旁坐下。
江苜坐在那,身上还总有一种想夺门而出的情形。
凌霄看着他,心里想的是,这人脸皮比女人还薄。
凌霄凑过去,低声问他:“气消了?顺了?”指得是陈玄的事。
江苜转头看了他一眼,说:“啊。”他眼里闪烁着某种情绪,背后似乎隐藏许多他所不了解的内容。江苜扯了扯唇角,说:“那天就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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