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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晏犹豫了片刻,忽然道:“你把那诗再说来与我听听。”
驹童立马将姚肆那诗又念了一遍。
庄晏再问:“往日京城里流传的那打油诗,你再念来听听。”
驹童又将那不知名的打油诗念了一遍,然后看着庄晏等他的话。
庄晏两相比较,脸上的笑意越甚,忽然道:“你不觉得这两诗很像出自同一个人?”
“主子的意思是------”驹童大惊,却又立马反应过来,有些激动的道:“属下只查出那打油诗是出自某县考的考生,可查不出是哪里的人,若----若真是同一个人---”
他不敢想象,一个小姑娘却有这样的才华和胆识,或许才华容易,可这份敢于反抗的毅力,却是不容小觑的,也难怪她能参加县考。
人虽小,心却大,这不就是和他家主子一样吗。
驹童可不敢说这样的话,只敢在心里默默的想一想,耐心的等着庄晏吩咐。
庄晏沉吟了良久,才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干了,再道:“今夜将她带过来。”
“是-------”驹童应道。转身退下去准备事宜。
*
裘霁重新回到桌前,就看到四个不成样子的人闹作一团。
其实几人年纪相仿,小的十二三岁,大的也不过十五六岁,一人闹,其他人也就跟着闹起来,加上又喝了些酒,就说起了胡话。
姚肆最先看到裘霁,嚯的起身,指着他嘟哝道:“你个不讲理的,弄丢了我的肉,害的大哥给我赔,这事儿你得负责,你得陪我的肉。”
裘霁默默的看着她,拉开凳子坐下,自顾自的斟了一杯茶。
姚肆见他不理会,心里不舒坦,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杯子,又伸手道:“你得陪我的肉,你若不陪,你今日就别想走了。”
粉嘟嘟的小脸嫩的如同能掐出水来似的,红润的唇微微抿着,伸着手执着的看着裘霁,可仔细一看,就会现,那双本来清透的双眼,已经带着几分迷蒙。
“不会喝酒还耍酒疯,疯子-----”裘霁白她一眼,侧了个身,重新拿了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的茶杯还未放到嘴边,身边就多了一个人,却是姚肆摇摇晃晃的走到他旁边。
她一手撑着裘霁的肩膀,另一只手伸着食指轻轻戳着裘霁的脸颊,笑道:“还说我喝酒,你这一身酒气儿,你才是疯子,我叫姚肆,姚肆-------不-------是------疯子------”
裘霁立马露出嫌恶之色,眉头拧成了“王”字,拍掉姚肆的手,又转一个身。
姚肆却是手上突然失去了支撑,身子一倾就歪歪斜斜的往边上倒去。
说时迟那时快,裘霁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伸手,姚肆正好软软的撘在他手臂上。
裘霁眉头拧的更紧了,看着已经呼呼睡过去的姚肆,伸出的手臂再也没办法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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