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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苓点点头:“问了,不过暂时没听说哪家有多余的鸡娘的。师娘您别着急,我那不是有两只嘛,一个人过年冷冷清清的,刚子哥若是回来,我俩都上您这过年,两只鸡算我俩的搭伙费,回头再搞几条鱼、割两斤肉,除了鸭,鸡鱼肉都有了,您说好不好啊?”
“傻样!”张奶奶戳了一下她的脑门,“你们来我这过年,我和老头子欢迎都来不及,哪用什么搭伙费。寒碜我们老俩口哪!先说好了,不管刚子回不回来过年,你都上咱们家来,跟岳军一家好好聚聚。别的不用你操心,你把那两只鸡养好了,回头师娘给你做醉鸡。刚子回来最好,不回咱也没辙,毕竟是部队,得听上头安排。”
“嗯!”清苓重重点了一下头。
她不止一次听屋前的毛阿凤幸灾乐祸地说,舒老太在打她家两只鸡的主意。平时没机会,到过年,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拉拢她,譬如拉她去老屋过年,去了不得提点东西上门啊。别的没有,鸡不是在那嘛。
所以早点定下来也好。省得老屋那帮人没事瞎作妖。
至于给长辈的年货,谁说一定得肉了?舒建强那么大个儿子在呢,用得着她一个不受宠的养孙女孝敬年鸡?
她就准备送几斤口粮。唔,就从舒建强赔礼道歉的那袋里舀好了。
舒老太会不会气得跳脚她不知道,但想来是不会扔出来的。
下半年老舒家缺了个主要劳动力,吃饱都未必够,敢扔?当心被雷劈!
……
日子不紧不慢地前移。
清苓逐渐适应了卫生院时而忙碌、时而清闲的工作。
山腹那两亩地的小米,也在她蚂蚁搬家似的辛勤往返数趟后,如数运回了山洞。
最早那批小米,几天下来已经完全阴干,于某个夜深人静的晚上,由小金轻松扛回家中的仓房。
剩下的小米,赶着天晴,也摊晾在山洞里。
可单靠山洞里这点面积,得轮几趟才晾得完啊。没有彻底晒干的小米,麻袋里捂久了,容易发霉变质。
于是家里也分担着晾了一半。东屋和堂屋的地面不用说了,就连闲置的床上、香桌上、甚至柜面上,也都见缝插针地摊晾着小米。
脚后跟打后脑勺地忙了几天,终于赶在入秋后第一场雨下下来之前,把所有小米晾干、装袋、收入仓房。
清苓长舒了一口气。
同时遗憾,没能赶在第一场秋雨前、把那些成熟了的向日葵收割回来。
收割小米时,路过向日葵林,发现光照好的几丛,结的葵花籽包满得可以收了。
想着收完小米就去收向日葵,不成想下雨了。
下雨上山不方便,而且收回来也是湿哒哒的。
想着那一片向日葵林,面积虽没有小米地大,但东一丛、西一丛散落的株树并不少,除去空瘪、霉烂的那些,还是能收获不少的。也就不再纠结。
下雨天没地儿去,收工回来离开饭尚早,清苓便去张嫂子家学车衣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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