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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可能!
刘继红根本是被一条突然窜出来的蛇吓到河里去的。
这事得从十分钟前说起。
刘继红本想沿着小河走一会儿,理一理脑子里混乱的思绪。
小河边虽然没灯也没火把,但今晚的月亮很圆,没几天就中秋了啊,能不圆么,挂在天上仿若一盏指路明灯。伴随着忽闪忽闪的星星,倒也不觉得暗。
不知不觉走到矮墩桥头,遇上了送二老回去后准备回家的清苓。
“认了个医生师傅,时来运转了啊。”刘继红见不得人好,看到清苓如今有长辈照拂、又处了个军人对象,吃穿不愁,挣一样的工分,却不用下地,早就嫉妒上了。
无奈平时两人一个在江口埠劳作、一个在近山坳上工,没有今天这样的特殊情况,几乎碰不上面,有心想酸上几句也没机会。
如今有机会了,当然想要发泄心头的不满了。
清苓秀眉轻挑,心说这人的脸皮可真厚,看到自己居然不躲。难道忘了上回推原主下坡、把人摔的魂飞魄散这事了?不找她算账还真当自己好欺负了!
“喂!你哑巴啊?看到人不知道打招呼吗?”刘继红对舒盈芳的印象,还停留在懦弱胆怯的阶段,见清苓皱着眉不吱声,昂着下巴骄傲地说,“你这样的态度也配当护士!我看我得找书|记、社长好好反应才行。护士是多么重要的岗位啊,居然随便给个毫无革|命精神的人……”
清苓懒得听她吐酸话,打断道:“你有不满,大可找干部反映,别跟我说这些。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随时候教。”
“说得好听,真让你去种地,你会不哭?骗谁呢!”刘继红语气尖锐地道,“也对,你这岗位是你对象用收音机票换来的,难怪不见你紧张。老实说,你是怎么报答你对象的?是不是跟他那个了?”刘继红忽然放轻声音,眼神闪烁地问。
“哪个了?”清苓听得一头雾水。
“别装蒜了!男女在一起除了那档子事,还能哪个?”
清苓一愣,半晌,脸颊爬起一抹红晕,又羞又怒。
这个刘继红,不给她点颜色瞧瞧,还真当自己是泥、任她捏扁搓圆呢。
“小金,给她点教训尝尝!”掉头绕远路回家,转身时,轻声把小金唤了出来。
小金出手,向来快很准,咻地跃上她身后的老柳树,再腾空飞了出来。
“啊!这什么呀?蛇啊——”刘继红透过皎洁的月光,看清是一条蛇,吓得脚下踏空、扑通掉进了河。
清苓听到落水声,脚步一滞,想要折回去。
附近弄堂传来男人的说话声,想来是听到落水声过来看情况的。
清苓松了口气回家了。
河水不深,有人来救想必死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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