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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又喝了酒,陈子迩倒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陈子迩睡了懒觉,天冷实在是不愿意早起,掀开被子去上个厕所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吃完午饭后,陈子迩趁着中午暖和一点出门到处瞎看看。
路过卫朗家门口的时候他多看了两眼,他开的琴行已经不见了,变成了一家面馆,门口停着两辆军绿色的破三轮车,上面装着面粉和蔬菜。
陈妈妈说卫朗把家人都接到燕京去了,去年过年没回家,今年直接一家在那边过年了。
陈子迩没听过他新出的专辑,不过看他没有在华语乐坛大红大紫就知道歌曲的质量不高。
这个人颓势已显。
陈子胜昨天得知陈子迩回来,今天晚上跑到县城里来,不过他没有到陈子迩家里吃饭,他把自己的哥哥叫了出去,在一家小饭馆叙旧。
让陈子迩没想到的是他把自己的女朋友也带来了,说是叫何晴,邻村的姑娘,也是上大学无望的。
姑娘家要说好看那也不至于,身材就不太好,也有可能是冬天穿的多了,反正看着有些臃肿,就是皮肤白,难怪陈妈妈说水灵。
陈子迩看着子胜带着吃饭的地方很无语,说:“我们不能去里面吃嘛?大冬天的在街边吃饭,脑子坏掉了。”
陈子胜说:“里面没感觉,街边喝喝酒也就暖和了。”
陈子迩不知道他说的‘感觉’是什么玩意儿,他也不想知道,带着头就往饭馆里面走,说:“我俩是暖和了,你对象怎么办?”
陈子胜无话可说,只得同意。
他俩没喝白酒,喝的是清酒,度数低点,上来就先干了一杯。
陈子迩放下杯子说:“我昨天回来就听我妈说了你的事了,怎么的?要准备结婚了?”
子胜先没回答,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还递给陈子迩。
陈子迩推掉了,“我不抽,你也少抽。”
他点上烟又自己闷了一口酒,说:“我是下了这个决心,她爹她娘我爹我娘都不答应我俩处,真是见鬼了,我就结结看,我瞧瞧能出什么事儿。”
何晴在场,有许多话陈子迩不好讲,他倒不是担心子胜负担不起双方四个老人,只是看他年轻气盛,好像不把结婚当回事儿。
陈子迩又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子胜弹了弹烟灰,脸上也有忧虑,说:“还在想着呢,我爸一直让我去跟着你混口饭吃,哥这事儿能成不?”
其实昨天陈子迩已经给了三叔准话,他也该知道了。
陈子迩说:“我在中海开了几家连锁的便利店,类似于超市,你要去干也成,但我有个条件。”
何晴没想到子胜的哥哥看着普通,却还是个有本事的,心中激动,觉得多了些希望。
陈子胜也干脆,说:“什么条件?你讲,你是我哥,我指定答应你。”
陈子迩说:“把你耳朵上那破耳钉给我取了。”
对,没错,这次回来,陈子迩发现子胜有点‘杀马特’化的倾向,他这个人对人可以讲叫比较宽容,可是有一些事他真的不喜欢,男生打耳钉就是其中一件。说不出什么道理出来,就是看着难受。
子胜一愣,没想到是这么个事,何晴也很意外,这子胜的哥哥想法真奇怪。
陈子胜还有些不好意思,说:“不是,哥,你能说点正经的条件不?”
陈子迩正色道:“一年前,你不会抽烟,不会打耳钉,喝酒也没那么猛,我不是说这些行为就一定是坏的,只是这么做的动机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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