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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檐带上门,把买的早餐随手丢到桌子上,转身去医疗舱看楚拾衔。
楚拾衔的伤很重,谢檐把他带回家的时候,他几乎已经昏厥过去。
好在家里有医疗舱,谢檐索性让楚拾衔在里面躺了一整晚,自己坐在旁边一直守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出去买了两份早餐。
谢檐推开房门时,却发现楚拾衔已经没在医疗舱里,而是正站在书桌旁,低头给自己戴着项圈。
冷傲的青年正穿着谢檐的衬衫,领口处透出一些新鲜的伤痕,然后又被项圈隐隐约约隐藏起来。
听到推门声,楚拾衔一双红眸望了过来,边扣上颈上的项圈锁边淡淡说了一声:“早。”
“早,”谢檐应了一声,走过去帮楚拾衔撩起一点后颈上的头发,手指灵活地扣上剩下两道锁,“不待在医疗舱里面,出来戴这个东西?”
“怕你不放心我,”楚拾衔把摇控器递给谢檐,“你应该还有很多想问的。”
谢檐把摇控器在手上抛了抛:“当然,所以楚拾衔同学准备坦白从宽呢,还是抗拒从严?”
楚拾衔指了指摇控器:“可以电我。”
“我不虐待伤患,”谢檐把摇控器随手放到一边,带楚拾衔来到客厅,“既然已经睡醒了,来吃早餐吧。”
餐桌上是简单的早点和牛奶,楚拾衔愣了一下:“我的?”
“不然呢?”谢檐坐下来,给楚拾衔递过去一份早餐,“说了我不虐待伤患,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了。”
楚拾衔抿了下唇,坐到餐桌旁,打开早餐。
“本来觉得让你喝一点粥会更好,但我没买到,”谢檐摊手,“我又不会做饭。”
楚拾衔奇异地望他一眼:“煮粥都不会?”
“……”谢檐喝了一口牛奶,“不会。”
楚拾衔:“米加水,都不会?”
谢檐第一次觉得自己被歧视了:“这样吗?简单的话我可以试试。”
楚拾衔皱眉开始思考:“那万一白瑾安夺回你的身份,你该怎么办?”不会自己都养不活吧?
谢檐愣了一下,楚拾衔居然不是在嘲讽他,而是在担心他将来的落魄生活?
还没等谢檐开口,楚拾衔又想通了什么似的,握上腰间的能量刃就要起身:“白瑾安现在在谢家,随时都会揭露你的身份,必须要立刻杀了他。”
谢檐立刻拉住楚拾衔,把他按回座位,随手把手中的牛奶塞给楚拾衔:“老爷子在,你怎么杀他?先吃早餐吧。”
楚拾衔看了一眼已经被谢檐喝掉一半的牛奶,犹豫了一下,还是抿了一口:“那就投毒,你带我去谢家的后厨。”
谢檐无语了一瞬:“我们是什么大反派吗?”
楚拾衔:“罪名推给我,你不会有事。”
谢檐只能无奈地催楚拾衔喝牛奶来堵住他的想法:“不用担心,我有自己的打算。你先把牛奶喝完。”
楚拾衔点点头,听话地喝完了牛奶。白色的奶渍残留在本该有些冷清的薄唇上,谢檐奇怪地盯了一会儿。
然后就看见楚拾衔舌尖随意扫过,带走了余下的痕迹。
谢檐莫名觉得有些遗憾,他想了一会儿,突然看到了楚拾衔面前还有另一杯没动的牛奶:“?我好像递错了,那你把这杯也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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