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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警官和浪里白条在水下死死僵持着,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一串细小的泡沫从聂警官的鼻孔里冒出来,他看上去已经快要憋不住了。
突然他张嘴咬住浪里白条的耳朵,一些血珠从水滴滚了上来。浪里白条发出一声惨叫,随即呛了一大口水,手舞足蹈地挣扎起来,他使劲挣脱开聂警官的束缚,迅速地游了上来。
水面泛起一阵水花,浪里白条露出水面剧烈地咳嗽,然而聂警官却没有上来,我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就在这时,聂警官在浪里白条后面钻了出来,嘴里咬着一把匕首,不等对方反应过来,迅速地摘下匕首朝浪里白条的脖子一扎。
刹时间,水面就像炸开了锅一样沸腾起来,鲜血将其染红了大半,浪里白条使劲地挣扎,他竟然一转身掐住聂警官的脖子,朝水下潜去。
我冲到铁笼边上,看见浪里白条困兽犹斗,死死地按住聂警官,他打算同归于尽!
被掐住脖子的聂警官表情痛苦,死命地试图掰开浪里白条的手指,两人一直坚持了一分多钟,聂警官突然张开嘴,大口地呛进水,身体抽搐起来。
“聂警官!”我大喊。
血染红的水面上,浮上来一个人,是已经死去的浪里白条,接着聂警官浮了上来,他俯身向下,一动不动。
“开门,胜负已分。”我说道。
格格不情愿地皱眉,用手机碰开感应器,我迅速冲进去。这池水比看上去要深,我一只脚下去根本淌不到底,一只手从后面抓住我的手,回头一看,是刀神。
我几乎探出半个身子,才把聂警官拽到岸上,我和刀神合力把他提起来,聂警官的身体僵硬,翻着白眼。
“赶紧抢救!”我急道。
我费力地把他抱起来,从后面挤压他的胸口,一下、两下、三下,聂警官突然咳出一口水,深吸了口气。
“谢……谢。”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是我大意了,差点就去阎王那里报道了。”
“没事就好!”我庆幸地答道。
格格平静地宣布:“你们赢了,请移步下一层吧!”
我们赶往第七层,在电梯里的时候,我低声地对刀神说:“最后两关,看来凶多吉少,我怕待会没有时间说,我想知道你究竟是谁?”
刀神淡然地回答:“等我死了,你可以揭下我的面具。”
我笑了:“恐怕我死的可能性更高吧!”
刀神摇头,肯定地说道:“你不会死,以我的刀发誓。”
我们走进第七层,这一层竟然没有铁笼子,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像一个试炼场,倒像是一个豪华的会客厅。
地上铺着实木地板,墙上有一个壁炉,周围全部是一色的西式家具,场地正中央放着两把舒适的单人沙发,以及一张桌子。
一个男人背对着我们站在那里,他穿着一身金黄色的西装,戴着牛仔帽,在灯光下格外耀眼,手上还夹着一根雪茄。
我的第一反应,这个打扮得像暴发户一样的人,莫非就是黄泉买骨人!
“哈哈,老朋友。”男人笑着转过身,他的年龄大概在五十岁左右,是一张欧洲人的脸,头发向后梳得整整齐齐,他的神情给人一种胸有成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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